聂衍微微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没躲她，只：“凡胎，受伤自然难免留疤。”

    “啊，那多可惜。”她嘀咕着，指腹碰了碰他的锁骨，“你的特别好看。”

    聂衍：“……”

    怎么会有人说这调戏之语，表还正经成这样，仿佛他若是恼了，心里有鬼的就变成了他。

    耳有些泛，他抿，伸手弹了弹她的额。

    坤仪挑眉，抓着他的指尖嘻笑：“我又没撒谎，那日在山里，我替你，可是挨寸都瞧了。”

    想起山里的形，聂衍神暗了暗，手上略微用力，将她揽向自己的方向：“臣还未曾谢过殿。”

    “不用谢不用谢。”她大方地摆手，“谁让你是我夫君呢。”

    再说了，救他一回，换他如今这样的态度，坤仪觉得很值当。

    顺着他的力将搁在他肩上，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我养病的这几日，你可不要去看别的姑娘啊，我听说宗室那边带了不少女眷来。”

    语气糯，带着撒的意味，听得聂衍结动了动：“臣可以一直在此，哪里都不去。”

    腰被他抱得很，坤仪有些，轻轻挣了挣，却换来他更用力地将她在怀里。

    里划过一抹意外之，她任由他抱着，睫直颤。

    戏本里常写救命之恩当以相许，但那是凡人的规矩，聂衍这样的，不像是会被这小恩惠动的，难是突然发现她姿楚楚，动了凡心了？

    可是，她举止大胆归大胆，也从未与人动过真格的，突然察觉到他上的变化，还真有些无措。

    脸上保持着笑意，坤仪缩了缩。

    好在，聂衍生克制，只抱她片刻便将她松开，垂眸：“夜半猎了些獐和野鹿，殿若有胃，晚膳可以就着粥吃些”

    一提到吃的，坤仪放松了来：“好，让我带的私厨去，他惯会野味。”

    说着，打了个呵欠。

    “殿先休息。”聂衍，“等他好，我来唤你。”

    “好。”甜甜地应了一声，坤仪躺，给自己盖好被，然后闭上了。

    瞧见她的乌青，聂衍抿了抿，无声地退了房间。

    夜半一直在外等着，瞧见自家主轻手轻脚地来，眉目间尽是温柔之，他心里一松，连忙笑着上前：“殿睡了？”

    聂衍，转带他走去院的回廊上。

    然后夜半就睁睁瞧着主的脸，从晴日带风变成了电闪雷鸣。

    “她那日到底为何突然从行跑山林？”

    夜半一，当即跪了去。

    还以为主不追究了，没想到看起来还是不打算轻饶的模样。

    “是……朱主事手的几个人，吃多了酒，在屋里胡言语，恰巧被殿听见了。那几个人没力，不曾瞧是凤驾，便追着殿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