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接来两座城池，坤仪松了气：“好在还够。”

    鱼白一听这话，嘴角直。

    整个大宋上，能有底气说这句话的，也就她们主了。

    更可气的是，这话一也不狂，望舒铺小半年的盈利就能将这些亏空给补上。

    “留三千会法的援兵驻守这里，让龙鱼君带队。”坤仪接着，“剩余的人明日跟我启程往后的城池走。”

    “是。”

    他们这一行来就这么多人，坤仪自然是想一座城拿之后就留一个守得住的人，以免城池又落回妖怪手里。

    但龙鱼君对这样的安排显然不太满意。

    规矩了许久的人，竟然堵在她回自己院落的路上，红着看着她。

    “殿，这里霍安良也能守。”他，“属想继续随您去后的城池。”

    坤仪抱着裙在旁边的池塘边上蹲，示意他也一起蹲过来。

    “我想过，你已经错过了十年一次的天之景，想再跃龙门很难。”她语重心地，“但若积攒了足够多的善缘，你本的修为也是够你直接飞升的了。兄弟，听我一句劝，人间转瞬百年，我死之后骨都会化成灰，没什么好跟的，你不如替我守住这城池，待善缘结满，位列仙班多好。”

    这是秦有鲛闲谈时给她说起的法，对龙鱼君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然而，他脸还是很难看：“我若当真想飞升成仙，就不会一直错过天之景。”

    坤仪静静地看着他，里一波澜也没有。

    龙鱼君被她这神看得怔了怔，有些懊恼：“你不能因为聂衍，就否定所有的妖怪。”

    聂衍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为了他的大事甚至可以杀了她，但他不会啊，他守护她这么多年，如何该被这混账连累。

    “人和妖怪到底是殊途各路。”脸上恢复了笑意，坤仪拍了拍他的肩，“莫说一世我压不会再记得你，就算我记得，一世的我，又还是你喜的我不成？”

    龙鱼君张想驳，坤仪只摇：“我不是宋清玄，我没那么狠心，让自己的人一世又一世地等着。况且，我也未曾拿你当过人。”

    嘴微白，龙鱼君垂了。

    他：“一开始我以为，变成一个足够好看的人，你就会喜我，所以我化了人形。后来我发现，得是个跟你同样有权势的人才行，所以我朝为官。再后来，我觉得若要与你一起，得有足够的钱财宝，才不会委屈了你，于是我开始积攒家业。”

    “妖市的生意好，我也有不少的宝石珍珠。”

    “但是殿还是说，未曾拿我当人。”

    龙鱼君困惑地看着她，很是难过：“我到底该怎么？”

    坤仪叹息着笑了笑，她才活二十年，却像个辈似的，一字一句地宽她：“你不需要怎么，你只需要过好你自己的日，我未曾拿你当人并不是你不好，而是我觉得妖怪和凡人没有陷沼的必要。”

    教训她吃过了，疼得撕心裂肺的，好在收回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