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不是您，那些大妖哪有那么好对付。”

    天都黑成这样了，不歇息还想什么？坤仪瞪他一。

让他们城不太安全，万一将什么厉害的妖邪带回来了呢？

    答应得过于快，导致坤仪在想自己是不是被他了了。

    夜半一脸意地摇：“这你就不懂了。”

    坤仪：“……”

    “大人，这怎么行？”朱厌皱眉，“这班师回朝，无数百姓都在街边看着呢，是咱们积累功绩和名声的最好时候，哪有了力却不着功的。”

    “然后呢？”他轻叹一声，“殿又想说让我早些歇息？”

    坤仪尴尬地替他夹菜：“也没多闹，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舞，伯爷要是喜，我让人过来。”

    两人换了寻常些的衣裳，连车都没坐，从侧门去便汇了人群里。

    大人这委屈受得太明显，也太说不过去，正是因为这样，坤仪殿就极其过意不去了。

    坤仪知他这举动是想打压上清司的人，降妖阵这东西，就算聂衍能过去，朱厌夜半和飞叶也过不去。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失落，坤仪连忙收敛了神，轻咳两声：“您快趁吃。”

    本来么，这次平西之功，就算防备着上清司，不能放权，但起码的奖赏是要给的，秦有鲛这一虽然理上说得过去，但坤仪是睁睁看着这一个多月聂衍了多少力的，就这么憋屈地用千里符城，她必定会主动去找主。

    聂衍耷拉着眉，幽幽地看了一外仍在放的烟：“今晚可真闹啊，宴上的丝竹声都传到这里来了。”

    “不必，在安安静静待在府里也好。”他叹息，“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人。”

    “这是喜鹊登梅，这是通，这是过门香……”她如同第一次来他府上一般，带来了三十多样吃，一一摆在他面前的桌上，脸上犹带歉意，“国师行事欠妥，这一桌就当我给伯爷接风洗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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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离开盛京这么久，坤仪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亲自去看看也好。

    秦有鲛建议在城门落一个凡人可过，但妖怪不能过的降妖阵，让大军从那上城，城中百姓才能安心。

    就算是不稀罕这名声，但秦有鲛这么平白无端地给他委屈受，他哪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盛京的况好转了？”他问。

    聂衍一顿，漂亮的眉缓缓染上一层委屈，仿佛无声地控诉着她的暴行，看得坤仪自己都想骂自己一句禽兽，人家已经很可怜了，她怎么能还这态度呢。

    “奇怪了。”朱厌忍不住小声问夜半，“大人何时变得这么豁达了？”

    其实夜市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些小玩意儿和胭脂粉，再错落几家路边小摊儿，没一样是聂衍兴趣的，但不知为何，她话刚落音，他就飞快地：“好，待会儿用晚膳天黑了就去。”

    她笑起来当真是动人，眉舒缓得像画一般，聂衍看了好几才收回目光，低低地“嗯”了一声。

    “姑娘看看这摆件，都是上好的玉。”

    不枉她往里砸那么多钱。

    夜半料的没错，当天夜里，坤仪就去了昱清伯府。

    几个人一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哦，他们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求功名的，最想要的东西已经能得到了，这些名声又有什么用。

    他的手又宽又大，能将她的小手完全握住。坤仪略微有些不自在，但看着旁边好多被挤散的人在四喊着找对方，她也就不挣扎了，任由他将她拉着往前。

    聂衍安静地听他们抱怨完，然后才：“你们被凡间的功利迷了心了？”

    犹豫了一，坤仪问：“要不要去看夜市？”

    说着，她眯着就笑：“我就说开私塾是有用的，就算不能将人人都送上清司，也能让他们明白基本的妖法是些什么、该怎么防备妖怪。”

    提起这个，坤仪脸亮堂不少：“西城那几个妖族一降，往盛京窜的妖怪也少了，加上上清司多有巡逻，以及民间私塾教授过不少防妖之法，这一个月盛京都没人再丧生在妖怪嘴里。”

    众人正恼，聂衍却是轻松地：“那我们就不走城门了。”

    您一条玄龙说这话，也不怕咬着自个儿。

    因着最近民间都在齐心协力防御妖怪，到了晚上家家也都是着灯的，合德大街上逐渐就有了夜市，买卖一整夜都不打烊。

    知他委屈，她倒也不能真怼过去，只能给他盛汤又夹菜：“伯爷一路颠簸也辛苦了，多用些，这些菜在外可都是不来的。”

    人群拥挤，聂衍很自然地就牵住了坤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