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诛神，是诛尚未被供奉的神。”聂衍低笑，手指挲着自己的血，想起坤仪那几日神神秘秘兀自伏案的模样，神温柔如，“她给我修了供奉之。”

    伯益愕然：“未成神怎么能修供奉之？这不合规矩啊。”

    看他一，聂衍抬了抬：“我家夫人从来不是照规矩行事的人。”

    “可是，可是就算她修了，要住这么多天雷，那得修多少座？如此大的动静，天上岂能半没察觉？”

    不仅天上没察觉，他一直在凡间，不也没发现这件事？

    聂衍很好奇她怎么到的，所以，他动了。

    “你去哪儿？”

    “找夫人。”

    “……”

    伯益了自己的腮帮，虽然也为这个万年老友兴，但他们这些九重天上的神仙多是光儿啊，突然来个带夫人的，还怪难受。

    ***

    诸神散场的时候，坤仪确实被送回了宗庙，但，行至半路，她就被一阵妖风拐到了一片荒寂的空地上。

    坤仪也没慌，只问：“你现在就算来也变成妖怪了，打算去哪儿啊？”

    青雘冷笑连连：“妖怪也没什么不好，我可以在人间继续过我的快活日，倒是你，还有什么遗言就快些说了，我好让你死个痛快。”

    坤仪想了想，清了清嗓：“那你等等啊，我把刚看完的治国策当成遗言背给你听。”

    《治国策》有一万八千七百余字，可以背上几个时辰。

    青雘黑了脸，妖力猛，抵住她肚腹上的破绽。

    “哎，别这么凶嘛。”坤仪嘻笑，“我不背就是了。”

    轻轻松松的，像平日里与她的女打闹一般，完全不像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应该是惊恐求饶，满目泪的。青雘对她的表现显然不太满意，冷冷地：“聂衍重伤，几百年也不会恢复，想让他来救你是不可能了，你一死，我必定撕碎你的魂魄，叫你无法转世，就这样，你都不怕？”

    坤仪耸肩：“也好，省事儿。”

    青雘大怒：“你再也不会见到聂衍！”

    “就是料到了，临走前才睡他一回嘛。”她笑，“舒服，没啥遗憾的了。”

    青雘：？

    她是想看她痛苦，好弥补自己这二十多年暗无天日被封印的苦的，坤仪这反应，很难让她得到什么安。

    气得打了几个转，青雘又：“你的师父，你的朋友，你没一个能再见，他们会慢慢忘了你，不你死得有多伟大，都没人会念你的好！”

    “哦。”坤仪挑眉，“你是觉得我平时挨骂挨砸挨少了？”

    她那明珠台专门修了一个接臭和石块的前，每个月都能往外运不少上好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