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知为何，她这么大度，聂衍反而有些不自在，他了自己的手腕，闷声：“我不至于对女人言。”

    “伯爷待女人一向极好，本省得。”

    “……”哪里就是这个意思了！

    上前两步，他：“你们人间的权势于我而言没有半分作用，你既愿意作证，待九天众神关之时便可随我去不周山，我又何须再添杀孽。”

    坤仪似笑非笑：“伯爷怎么着急了？我虽没什么本事，倒也不至于将这件事也怪在伯爷上，只要伯爷愿意助我平了西城之，去不周山时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说话声音很温柔平和，像潺潺溪，不急不躁，可始终像是缺了什么。

    聂衍有些烦。

    他拂袖挥掉四周的屏障，看向兰苕：“夜半不会收拾东西，待会儿劳烦你一起将我的东西与殿的放上一辆车。”

    兰苕微怔，心想夜半不是会收拾的么，上回还传授她独特的折衣法。

    一扭对上后面疯狂眨的夜半，兰苕抿，屈膝应：“是。”

    夜半松了气。

    等聂衍沉着脸自己去了中枢院，他连忙去找到兰苕：“好姑娘，帮我家主给你家殿说说，他当真不知西城之事。”

    兰苕白他一：“家国大事，是你我能议论的？”

    “哎呀，我怕主回去又睡不好觉。”夜半直挠，“他傲了几万年了，从没跟人低过，也不知有些事要怎么原谅你们殿，所以别扭到了现在……”

    “你等等。”兰苕停住步，眯了眯，“你家主在我家殿生病之时纳妾，还有什么事需要他来原谅我家殿？”

    心起伏，兰苕越想越气，放手里的衣裳，双手叉腰瞪着夜半：“知不知为人驸是不能纳妾的，否则就是在打皇室的脸！换普通人，你家主得推去砍脑袋！”

    夜半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连忙低声哄：“好，我哪里说这事儿了，你消消气，先前不还说得好好的……”

    “我那是看在三皇那事儿上你帮了我家殿，才对你颜好些。”兰苕横眉冷目，“但你若要借着这事欺负我家殿，我告诉你，没门！”

    “谁能欺负得了她，误会了。”夜半哭笑不得，“我说的那事，是指殿与伯爷的第一个孩。”

    闻言，兰苕起伏更大，“你还提这事，想往我家殿伤上撒盐不成？！”

    夜半很莫名：“殿自己打掉的孩，谈何伤撒盐？”

    兰苕气得睛都红了，重新抱起衣裳，推开他就走。

    “诶，好，这事儿你得说清楚，我们家大人为这事难受到如今了，若有误会，那可真是冤枉死了。”夜半连忙追上她，亦步亦趋。

    兰苕正也没瞧他，只：“小产之事，殿毫不知，还是后来才发现的。”

    夜半大惊，意识地就抓住她的胳膊：“怎会？殿不是自己喝的汤，还将药罐砸碎埋在了府邸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