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仪好笑地跟着他转了个方向，继续抱住他的胳膊：“我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再看你也觉得喜，说明我以前就很喜你，就算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你也不用害怕。”

    听着前半句，聂衍脸冷来都要起了，但后半句又将他给在了榻上。

    这笨偶尔还会愧疚，觉得是她喜他的缘故，才害得更多人丢了命。他没同她说的是，若不是有她，在他原来的计划里，大宋早就是一片焦土了。

    坤仪撇嘴，鼻尖儿里哼一声来。

    “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上的人飞快地就陷了梦境，梦里的过往飞快在她前拉扯，酸甜苦辣，恨离别，都在她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

    她：“晚霞哪有我的金银珠宝好看，我方才看见了，你原先送我那么多珍贵的宝石，后来都藏去了不周山，你怎么不还给我，是不是想收回去？送女儿家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理？”

    而他里的她，弱小、嘴。

    坤仪睫颤了颤，突然睁开了。

    “好。”他低声应了一句。

    “这叫什么拈酸吃醋，事实罢了。”他眯，“再见一面，你不依旧觉得他好看么？”

主，自己就会回去你的魂魄里。”他指了指她手里正在沙化飞向她眉心的珠，“并且，你会对还你记忆的人印象很，难以忘怀。”

    来见他时候总是一华光，富贵人，傲慢得不知天地厚。可每回也是她，将他护着，应对百官刁难，助他壮大上清司，不多少人说他有问题，她都愿意相信他。

    “你先前说要去看晚霞。”他了她睡得有些发红的脸颊，“还算不算数？”

    现在就很好，虽然没那么痛快，但他该报的仇报了，该替族人争取的东西也争取了，剩的无尽的岁月里，他有的是机会抚平与她之间曾有过的伤痕和裂。

    在他与黎诸怀原本的计划里，大宋在盛庆帝打压上清司的第三年里，就该被屠杀烧国，只留一些幼童被龙族收养大，作为以后为龙族辩白的证人。而楼似玉会因着宋清玄那几缕魂魄，她手里的晶石，让整个凡间求救无门，不达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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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脆一并给她看了。

    别人里的坤仪是刁蛮任，骄奢逸的。

    这有什么记不住的，坤仪笑眯眯地戳了戳他咬的牙关。

    失笑摇，坤仪坐到他侧去挽住他的胳膊：“好看是个有睛的人都知的事实，又不是我夸的，有什么要？他就是好看呀，但我若是喜他，就该如同第一看见你那般，想跟你在一块儿，可我没有呀。”

    聂衍没有手，以他的修为，抹掉一些不好的东西其实十分轻松，但他只安静地看着，任由她将所有东西都想起来。只是，在想的过程里，他让她也能看见他的视角。

    “酸。”眉都拧在了一起，她着凉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拈酸吃醋？”

    “你说刚刚那个人啊。”坤仪想了想，“也行，毕竟他得也好看的，虽然可能不是我喜的模样。”

    聂衍失笑，他看着前这熟悉的脖颈弧度和得笔直的纤腰，突然觉得有尘埃落定的满足。

    他冷哼一声，拂袖：“怎么不喜，以前经常将他带在边，还看他中舞，赠他珠宝首饰。”

    坤仪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里驯服了一条龙，什么心机手段都是无用的，最令他心动的是她看向他的神，贪婪和恋被压在权力和求生的光芒之，隐忍不发，却又得郁郁葱葱。

    坤仪捂住了自己的腮帮，龇牙咧嘴的。

    以前的坤仪回来了，但她的第一个念并非是离开他。

    他因一个凡人生了善念，而后整个命数，都已然不同，她实在算得上是他的贵人。

    拳得有些泛白，聂衍结微动，低声：“记住你说的话。”

    将胳膊从她手里去，聂衍转了，背对着她。

    总是要仰着才能与他对视。

    金红的珠慢慢全化成了粉末，如同烟气一般全朝她眉心飞了过去。坤仪打了个呵欠，将枕在他上，小声嘟囔：“我且睡一觉，等睡醒了，与你去看晚霞。”

    相应的，他自己也会在多年之后受到天罚，神魂俱灭。但在那之前，狐族和王氏神族都会被他屠杀个净，也算了无遗憾。

    聂衍迎上她复杂的目光，轻轻叹了气。

    这样的结局虽然痛快，但十分惨烈，不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