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而闪烁着光泽的嘴上有着博拉赞狠狠的咬痕，更有着因为涸起翻起的屑，从这张嘴的里面探了低低的嘶哑声……

    “莫……染？”

    莫染只是安静的看着古路恩，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算是在古路恩那的渴望和期盼之，她也没有丝毫的动作，甚至连她目光中的悲悯也没有一丝的改变。

    在莫染注视着古路恩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却翻腾了明月臣的影，她想到他的无所顾忌和对于现行规则的肆意践踏，她想起了明月臣挑衅的看着她，向她问着：“是谁规定的，我就一定要为族而活，我就一定要为着人类举刀相向？是谁规定的？是你吗？还是……神？”

    不可否认，当莫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为此而战栗不已。

    一个一直隐藏在莫染心不见天日的东西似乎在蠢蠢动。

    莫染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小的时候是个听话的孩，大是一个听话的大人，哪怕是变成了亡者也是一个听话的亡者，就算是重生了，她似乎也一直照一个既定的规则在行动。

    可是，这规则是谁规定的呢？

    莫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觉得自己在为了自己的命运奋斗，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她，这规则是可以打破的时候，她觉到愤怒，觉到不可思议，但是当这愤怒和不可思议冷却以后，她却停住了一直往前走的脚步，少见的停来往回看。

    是的，这个规则是谁规定的呢？

    是谁规定的他们一定要为自己的族奉献一切？是谁规定的只有自己的族是最好的，而其他的族就一定要葬送在这最好？是谁规定的，他们就要为了这最好将对方置于死地呢？

    这规则是谁规定的？

    是……

    神吗？

    第189章

    规则这个东西, 大概是遵守的人多了，就慢慢的形成了。

    可是，规则这个东西却往往是用来打破的。

    旧的规则被一个人打破了, 可能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觉得愤怒，要抵抗, 要维持原来的规则，但是, 只有第二个人跟着打破, 那么就会有第三个人, 会有更多的人, 到了最后, 被打破的旧规则将被摈弃, 而打破规则的第一个人走来的路就变成了新的规则。

    人为什么不喜停来思考呢？

    大概是因为停来之后就会发现各问题吧，而往往解决问题就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没有人喜麻烦, 包括莫染。

    可是，当她停来之后，她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会现末世？为什么末世会现亡者？又为什么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会现兽人和灵？

    这四个族看起来和平共, 但是在他们的脆弱的和平之是暗涌动的蠢蠢动，仿佛坐在一张桌上的四方,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但是在桌布面的手上却提着各武，在他们的之间没有绝对的同盟，也没有绝对的敌人。

    在这张桌上没有人能够安然离开，也没有人能够置事外，仿佛一场豪赌, 每个人都要拍桌注，而赌注则是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