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望着明月臣的背影，眨了眨睛。

    所以啊……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承诺吗？

    旷野之中，最后的亡者们像是盛开的一样，一个个爆裂在枯草和烈日之。

    莫染站在明月臣的后，她看着站在对面的自己，消瘦却异常的神采奕奕，大概是死亡之前的疯狂，她对于明月臣毫不客气，只可惜，面对的人太多了，她最后还是被俘获了。

    明月臣提着风雪，就站在曾经的莫染的面前，他嘴里说着一些狠话，可是莫染却注意到，他握着风雪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然后他提剑刺了曾经的莫染的膛，那个时候，莫染的心中大概是不敢相信的，是带着对于明月臣最后一丝的期待的，她瞪大了睛，所有压抑的都变成了恨，她的眸变得更红了。

    可是，就站在边上的莫染却看到了更多，

    这个时候，莫染觉得自己终于明白明月臣要自己这一刀的原因了，伤一的心脏，那么她的心脏结晶化会破损，就算自己不死，许南城也不能够再用自己的心脏了，而这一刀会让自己受伤，但是并不会要自己的命。

    大概这是明月臣在现在这个况，能够想到的保住自己命的唯一方法了吧。

    只可惜因为明月臣刚才手抖的缘故，还是偏了一，大概距离心脏的角度还差那么一，所以……

    所以他扭动了风雪。

    莫染看见明月臣握着风雪的手虽然纹丝不动，但是骨节全已经泛白，而另外一只藏在斗篷后面的手则抖得厉害，他的额角上不可控制的冒了薄汗，他整个人绷得好像是细细的弓弦，仿佛轻轻的一弹拨就会应声而断。

    当时站在莫染自己的角度去看这件事的时候，她看见的只有明月臣的毫不犹豫，明月臣的残忍，明月臣不顾他们之间的背叛，可是现在站在上帝的角度在看过去，所能看见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明月臣说：“莫染，你不要忘记，你是个人类。”他是放不自己的份，他是知亡者必会灭亡，他是以为她留一条生路。

    明月臣说：“莫染，你要听话。”他不是要控制自己，而是让她不要动，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在心脏上的伤留的太就再也救不了她。

    明月臣说：“莫染，你跟我走。”这是他能够为自己安排的唯一的活路，在敌林立和许南城的□□之唯一能给她的活路。

    这个时候的明月臣依旧是那个为了人类的大业而活，为了族利益至上而活的人类最者，这大概是他这辈得最大的背叛……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莫染并不能准确的受到明月臣此时此刻的受，

    想了许久，久到莫染看见曾经的自己就这样毅然决然的碎了藏在肤里面的爆裂宝石，化成了一片血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