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着他气得直哆嗦，“好！好！这些都不算，那发箍呢？还有外贸局的招工考试，谁写的卷，这个总不会错吧？”

    对方很是无赖地摊了摊手：“发箍，什么发箍，谁见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考试，方才我跟省外贸局打电话了解了况，人家说得清楚，考卷上的名字，门门都是季墨雅，可不是什么李蔓。”

    小一愣，傻了。

    季墨雅捧着搪瓷碗，再次愉悦地勾了勾。李蔓不是优秀吗？不是什么都想压她一吗？不是想获得妈的认可吗？她就要看看，听到妈再次放弃了她，李蔓什么表，是伤心痛苦呢？还是心如死灰？

    哎啊，一想到她那如般明媚的小脸陡然被刻上了悲伤、痛苦，就止不住让人期待！

    李良工、段大林互视一，心有戚戚。

    小蔓和老队的人品，他们自然信得过，小蔓说考上了，那肯定是考上了。

    可有什么办法，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外贸局人家早就打好了招呼，发箍，这边也帮着理。

    季墨雅将小蔓推野猪窝这事，不说人证不人证的，光凭通知书上的名字，人家就有多方法应对。

    一句，怕小蔓把她的通知书撕了，心急之，失手推了一把。

    人没事，多赔个医药费。

    老爷握着电话的手，越攥越。半晌，放在耳边，极是平淡：“杨玉莲，欺负人欺负到亲闺女上，是不是很有成就？”

    “阿爹……”

    “别，当不起！”

    对面沉默了会儿，“我有事想跟您说，”怕老爷不同意，她忙又加了一句，“跟小蔓有关。”

    老爷心的怒火再也压不住，陡然喝：“你还有脸提小蔓！”

    “阿爹，呜……我哥死了，楼死了！”

    老爷一愣，失声叫：“怎么可能？”

    那孩今年还不到五十吧！

    “被人举报有海外关系。”杨玉莲噎，“阿爹，牵扯来，小蔓……”

    到了现在，还不忘跟他耍心，老爷冲小三人挥了手。

    段大林和李良工一左一右扯着小的胳膊退了办公室。

    民警忙冲季墨雅使了个，季墨雅不是太乐意地哼了声，放吃吃净的搪瓷碗，跟在小三人后面了门，民警尾随在后，顺手将门一带。

    “我们怕啥，天塌来，不是还有你这个妈着的吗，小蔓收到的包裹又不是直接从国外寄来的。”

    “我爸跟嘉赐也事了。”

    老爷心一沉，兀自嘴：“哦，现世报，好的！”

    “阿爹——”杨玉莲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我哥死后，我嫂带着闺女跟家里划清了界限。我爸天天被人搁脖里挂一个用细铁丝穿着的厚木牌，几天工夫，那铁丝都嵌里了。”

    “还有嘉赐，被人指着鼻骂黑五类，是可以教育好的女，回了次嘴，被人摁着一顿好打，现在人还在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