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笑笑：“今儿捉的鱼多，张阿，等会儿你拎一条回家添菜。”

    张月摆摆手：“家里有，早上小起了两只渔篓，收了四条鲫鱼，中午吃了两条，还有两条呢。”

    “什么工作？”李良工他娘，段阿婆端着半盆小鱼过来，“服务员吗？”她听段云昨儿说了一嘴。

    “段阿婆，”李蔓放刀，洗了洗手，扶着她在旁边蹲，“不是服务员，我过去晚了，服务员人家招够了，只缺两名会计。”

    “小蔓，”小工回来，拎着竹篓，赶着老黄从对面经过，扬手，“我捉了几条鳝鱼，给你两条吧？”

    李蔓可不敢理那玩意儿，闻言忙摆了摆手，“不要，你赶拿回家吧。”

    “哈哈……”张月被李蔓惊恐的小模样逗乐了，回跟小，“给我，你回家拿把剪刀过来，等会儿我宰杀好了，你拎两条的给你赵阿送去，让她砂锅鳝鱼给小蔓庆祝一。”

    小将老黄递给后面的四，提着竹篓到溪边，递给阿：“庆祝什么？”

    “你小蔓找好工作了。”张月笑。

    “真哒！”小惊喜地抬看向李蔓，“小蔓，怎么也没听你说一声？”

    “午刚拿了检表，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李蔓拿着刀给鱼破肚，“张阿，你别让小给我家送鳝鱼了，我阿杀了只鸭，还说等会再两条鱼，今儿的菜已经多得吃不完了。”

    “小蔓，”四站在岸边兴地挥了挥手，“我会电影上的那舞了，我给你看。”

    说罢，把缰绳往上来的小手里一，踮起脚尖转起了圈圈，“哈哈……好看不？”

    李蔓捧场地放刀，鼓了鼓掌：“得特别！”

    “哈哈……”四开心地如一只蝴蝶，从对面一路顺着竹桥旋转了过来。

    她妈扛着条锄在人群后，远远看着担心地叫了一嗓：“四，你个臭丫，找死呢？”

    四被吼得脚一，差没从竹桥上掉来。

    张月气得站起来，指着媳妇骂：“吼什么吼，咱双凤寨数你嗓门大是吧，有你这么当娘的吗？孩得好好的，要你多事……”

    “小蔓，”四惊魂未定地拍拍脯，转而又笑，“我的好吧？”

    “好，”李蔓关心，“吓着了吧，回去让你阿给你叫叫魂。”

    “嗯，”四在她旁边蹲，挑了块稍薄的石，拿了条鱼帮着刮鳞，“小蔓，你说我能省歌舞团舞吗？”

    省歌舞团，那可不好。

    “咱们云南歌舞团的老师，每年不都会来学校挑苗吗，今年你试试。”

    “去年我试了，”四嗫嚅，“老师说、说我得……黑！”

    李蔓一愣，低瞅了瞅小姑娘的脸，心微叹，不只黑，小姑娘五官还不够彩，小大嘴。

    “小蔓，”张月迟疑了，终是在孙女期盼的目光里试探地问了句，“当年来你家多次的那位女老师，你跟她还有联系吗？”

    李蔓。

    “那你能不能帮忙跟她说一声？我们四真的很喜舞。”

    四舞确实有几分毅力，李蔓想了：“我晚上给她写封信，说一四的况。”

    “谢谢、谢谢，”张月激地笑，“等会儿让四去你家好好一段给你看看，你觉着好了，再写这信，要是瞅着不好，就让她再练练。”

    机会只有一次，张月不想孙女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