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和李妈呢？”唐元明四看了，问妹妹。

    “妈去教育局开会了，李妈在屋里给丹丹、明明衣服，”唐元慧了个波罗看了看，“哥，这是什么果？”

    “波罗，山上的野果。”卫丹丹小声，“吃外面这层黄的果，里的不能吃。”

    唐元慧喔了声，啃了，味还不错，“哥，我想看电视。”

    “作业写完了吗？”

    “还有一，等我吃完果再去写，你就让我先看会儿电视吧？”唐元慧央求。

    唐元明抬腕看了看表，“20分钟。”

    “哦~可以看电视啦—”唐元慧呼一声，起来，打开了电视。

    连搜了几个台，里面的猴一闪，卫明明“咦”了声，唐元慧一愣又拧了回来：“明明要看这个吗，这是《孙悟空三打白骨》，拍了好多年的老片了。”

    1960年天厂拍摄的绍剧彩戏曲片，算来可不就好多年了。

    卫明明嗫嚅了声：“我没看过。”

    “哦，那就看看吧。”唐元慧坐回沙发，吃着果偶尔扫过几，显然不太兴趣。

    卫丹丹看弟弟盯着电视聚会神的模样，张了张嘴，似有顾忌地扫了唐元明，没吭声。

    唐元明另拿了个果盘装了些和波罗，给妹妹：“给李妈送去。”

    “哦。”

    打发走妹妹，唐元明拎起脚边的竹篮，打开条几小柜挑了瓶麦，两瓶罐，两包心，一包糖，递给弟弟：“给赵阿送去，谢谢她的果。”

    “还有拜师礼呢？”唐元洲嫌少。

    唐元明了嘴角：“宋逾答应收你了吗？”

    “那我不，反正他这个师傅我认定了。”说着，唐元洲自己开了条几小柜，看了，拎了两瓶茅台，两条中华，装竹篮，提着一溜烟跑了家门，“跟李妈说，中午别我的饭，我在师傅家吃。”

    “臭小！”唐元明笑骂了声，回屋洗澡换衣服去了。

    卫丹丹看着空的客厅，想了想，扯了弟弟的袖，小声：“明明，咱不看了吧，我推你去外面走走。”

    卫明明双盯着电视，摇了摇。

    “你元慧想看别的呢……”

    卫明明小小的脊背一僵：“……我不想去，推我去院里转转吧？”

    “好。”

    唐元慧跟李妈说了会儿话来，客厅里电视还开着，却一个人也没有了，立呼一声，重新选了台，往沙发上一摊，吃着果看了起来，片刻，哈哈……整个屋全是她的笑声。

    唐元明洗澡来，站在窗前，扫了院里的卫家弟，轻叹了声，小丫心思太重了，连带地对明明的成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看来得跟母亲说说，让她好好地开导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