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小蔓，叫师叔。”韩修贤提醒。

    周华茂不过二十四五，宋逾和李蔓愣了：“师叔！”

    周华茂应了声，开心：“你们等一。”

    说罢，一把拉开车门，从一个黑提包里摸两个红福袋，分别往李蔓、宋逾手里一，乐，“见面礼，哈哈……以后我也是有侄侄女的人了。”

    李蔓：“……谢谢师叔！”

    东西买来，韩修贤一手椰，一手糍粑，吃一喝一，说什么也不坐原来的车了，要跟李蔓坐在一起。

    赵如心什么也没说，却先一步，坐在了宋逾后。

    李蔓笑笑，扶着老爷上车，自己坐在了两人中间。

    见到了人，赵如心心陡然一松，手里还捧着椰呢，人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李蔓看了她的青影，默默地从老二、老三寄来的包裹里一条大红的羊绒围巾，给她搭在上。

    “你外婆啊，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我知她担心着呢，”韩修贤小声，“一会儿担心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梦。十年啊，你爸妈和两个哥哥整整走了十年，午夜梦回，跟挖心了似的难受，后面就怎么也睡不着了。老是一遍遍在想，若是当年他们要国时，拦一该多好。或者把你妈和你两个哥哥留一个呢……陡然得知你的消息，总给人一不真实，怕你的存在就像里的泡沫，光五彩斑斓，实际上一碰就破……”

    李蔓心一，若她没有穿来……

    “……你爸那个孙要是还活着，我都想劈开他的脑壳瞅瞅，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透一风。要是早知你还活着，说什么我和你外婆也得过来看看啊，有我们俩老在，借杨玉莲十个胆，她也不敢欺负你。”

    “阿爸就是怕你们忍不住过来看我吧，”李蔓解释，“那时，李岩爸爸刚走，阿爷阿伤心过度，我的存在就像一救命草。”

    韩修贤沉默了会儿：“你阿爷阿知我们是你外公外婆了吗？”

    李蔓：“我和宋逾从省城回来的第二天就跟他们说了，两老十分疚，觉得若不是因为他们，也不会让我和你们骨分离这么多年。”

    韩修贤松了一气的同时，脸也缓和了不少：“他们如珠如宝地养了你这么多年，我和你外婆十分激的，可要说没有一芥，”他犹豫了，诚实，“那也不可能。”

    李蔓：“阿爷阿当年并不知这些。”

    韩修贤拍拍她的手，放椰壳和包糍粑的芭蕉叶，“不谈这些了，跟我说说你小时候。”

    **

    说话间，车就了军区大院，然后行过林荫大家属院，缓缓在家门停。

    赵金凤、李河和韩琳听到车声，忙迎了来。

    李蔓扶着两老车，给他们互相介绍。

    李河跟赵金凤朗，倒是很快就跟韩修贤说到了一块儿，赵如心话不多，站在门，四环顾了圈，风景真不错，青石板路的一边就是外孙女的家，院院外瓜果飘香，另一边是果树，有芭蕉和椰，跟着是潺潺的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