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寄来的时候，谢然正陪店里的小们打斗地主。

    傍晚的时候还不忙，一般要到晚上八以后夜场才开始。她们聚在一间屋里，有人在涂指甲油，有人在织衣，有人则着一方言给老家打电话。

    小们都喜跟谢然玩儿，得俊是其次，主要因为和其他人比起来，谢然算得上是一个十足的绅士，既不会占她们便宜，还不需要她们拿钱贿赂才能分到些“正常客人”。

    有时客人喝多了，动辄打骂，不把她们当人看，只有谢然会站来，一把攥住客人的手，把故意找茬捣的人拖去。

    小弟来告诉谢然，说外面有个穿校服背书包的学生，指名姓要见他，赶不走。

    谢然眉皱，给他上家的姑娘悄悄比划俩手指，意思是对。

    “不是叫你们把他打发走吗？”

    “说了啊，他不听，小哥走之前还代我们对他客气，这小到底是谁啊。”

    有小嘻嘻哈哈着打趣谢然，说是不是谢然占了人家的便宜，追到这里来找他负责。她们早就开过谢然玩笑，说他坐怀不，谁去撩都没反应，要么是不行，要么是个弯的。

    “别瞎说，那是我弟。”

    “是不是那弟弟啊。”

    小们挤眉，说话没个遮拦。谢然也不生气，笑着牌，解释：“同一个爹妈生的，亲弟弟。”

    “你们去跟他说，我玩儿完这把就去。”他转朝手待，表现得毫不在意，可压不是那么回事，一听谢青寄来了，登时六神无主，手中的炸弹炸了上家，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最后把地主给打赢了。

    大家看他心不在焉，也没再缠着他，牌局匆匆结束。

    谢然没急着去，转躲办公室。

    办公室的窗正好能看见KTV的大门，谢然拉百叶窗，透过隙躲在窗后去观察谢青寄。

    这个的太已经没有那么毒辣，可谢青寄还是了一汗，他不知站在门等多久，薄薄的校服被汗打，扒着他瘦的后背。

    谢然了烟咬在嘴里，想着谢青寄等不到他就会走，可他烟都掉三，得他嘴里发苦，心里发涩，谢青寄还是那样老僧定地站着，脸上丝毫不见急躁，甚至到最后，他还不不慢地从书包里掏作业本。

    谢然知谢青寄今天有备而来，非见他一面不可。

    他叹气，认命地往外走，一群小跟在背后叽叽喳喳，说要看看谢然的弟弟什么样。

    谢青寄正站着写作业，听到动静以后回，就这样在猝不及防间，和谢然四目相对。二人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树荫，谢青寄目光微抬，表淡淡的，平静对视一后又错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