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寄很快镇定来，没给谢然看自己的异常，谢然痛得脑都要被撞散了，哪里还顾得上观察谢青寄的反应。

    今天是星期六，谢婵不上班，听见谢然的叫声就趿拉着拖鞋过来看闹。

    谢青寄那一给谢然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气，一边简单告诉谢婵发生了什么。

    谢婵慨唏嘘了几句，说明天到医院看看去。她像小时候那样，扑到兄弟俩的床上。

    他们一家人刚搬过来的时候，王雪新为了维持生计，去过报纸印刷厂上夜班，谢婵到了新环境睡不着，碰上打雷的天气就更害怕，会跑到谢然和谢青寄的房间挤着睡。

    那时王雪新还没霸占他们的单人床，谢婵睡谢然床上，谢然就跑去跟谢青寄挤，弟三人听着雷声彻夜聊天，直到谢婵困到睡着。

    “最近好多人去世，前段时间舅爷死了，现在小的爷爷又这样的事，哎……时间过得好快，然然你不知，那天我们跟妈回老家奔丧，遗告别的时候我看了一，怪吓人的，只要一想到有天妈或者爸也会这样离开我们，我就有难受。”

    她这番多愁善的发言让谢然无可避免地回忆起小爷爷瘪，没有一丝活力的，从心底泛起一丝微妙的冷意。

    好在谢青寄及时打断：“让妈和爸都时检。”

    一提谢文斌，谢然又幸灾乐祸地对谢婵提起昨天谢青寄的彩表现，听得谢婵目瞪呆。谢青寄俊秀的脸上显一丝懊恼羞愤，叫谢然别说了。

    “我也觉得爸还着妈妈，每次我一和爸打电话，他都要拐弯抹角地问妈两句。”

    谢婵叹气，她当然是站在王雪新这边，有些生气：“不过他们也过不去，有时候我看着爸那样都有不耐烦，就现在这样好的，而且我觉得爸这个人很没有担当，居然在小谢过生日的那天跟妈离婚……他本一都不在乎我们，有哪个爸爸会在孩过生日的时候这样的事。”

    谢然咳嗽一声，用一很不明的手段打断。

    谢婵面一变，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懊恼愧疚地看着谢青寄。

    谢青寄平静：“没事，我早就不介意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说去刷牙洗脸，弟俩在他背后换个，谢然再一次幸灾乐祸：“说错话了吧。”

    谢婵轻轻踢他一脚，谢然装模作样地还手，给谢婵打着玩。

    王雪新和谢文斌在谢青寄过两岁生日当天领了离婚证。

    二人一大早就去，谢婵和谢然都以为他们买糕去了，在家翘首以盼地等着，结果王雪新一个人回来。

    她发有，睛也红红的，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刷昨天吃剩的碗。

    谢婵抱着两岁的谢青寄，问她爸爸去哪里了，怎么不回家。

    王雪新没有回，伴着声，利落地往布上倒洗洁。

    她说你爸去峨眉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