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着他。”

    老太太一件件嘱咐，说到最后她费力打开保险柜，从柜里拿一枚上年的祖母绿戒指，朝严雪宵招了招手：“这是我的陪嫁，给你当见面礼。”

    严雪宵没接：“太贵重了。”

    老太太看起来眶都要红了，嗓音哽咽：“知你不缺东西，你收了我放心，我走了就没人疼小迟了。”

    站在病房外的官山忽然觉得老太太并不是真的不清醒，恐怕认严雪宵，知自己活不，想在清醒时把疼的孙托付给可以依靠的人。

    严雪宵敛了敛眸，无声接过了戒指。

    见严雪宵接过戒指，老太太轻轻松了气，不舍地摸了摸少年的：“好了，不留你了。”

    少年沉默地站起。

    当沈夫人走医院，望见少年的影在一个人的陪伴没人群，以为自己看错了，压疑惑走向沈老太太的病房。

    老太太活不了，上弥漫着行将就木的气息，意识到她的到来，躺在病床上睁开：“好好对小迟，那孩活得不容易，对你也有好。”

    沈夫人不觉得一个被遗弃在边城的孩会给她带来什么好，沈老太太脸上失望，闭上没再说一句。

    *

    从医院离开时，沈迟隐忍一路的圈微不可察红了，带着鼻音说：“我没不要我。”

    燕城起了缥缈的雪，严雪宵撑上柄黑伞，低替他裹好围巾，认真开：“她只是生病了。”

    他们撑伞行走在雪中，发丝间沾上风雪，本该觉得冷，在严雪宵边却并不觉得寒冷，甚至希望时间可以过慢一，再慢一就好。

    只不过他没发现的是，青年撑伞的方向向自己这边倾斜，倘若从雪地上空看，是一把歪歪扭扭的黑伞。

    到了机场少年向严雪宵告别，由于压着绪，显得语气格外生：“不送你去了，我也要去火车站了。”

    他的话音落，像是怕被叫住般，不待严雪宵回复便转向机场外走去，又不是最后一次见面，没什么舍不得的，反正寒假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