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年松了气，将半温的咖啡一饮而尽。

    而沈迟从床上坐起来，上的红发不安分地飞，这是他第一次起这么晚，还是在严雪宵的床上醒来。

    少年白皙的脸上残留着红，他换了衣服，把自己带有痕迹的洗了，呼了一气，沉默地走到餐桌边坐。

    他盯着餐盘上草莓味的小糕，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画面，他的耳朵尖浮现一片绯红，偏偏严雪宵还摸了摸他的发：“生气了？”

    如果换之前他会抱住青年的腰，但他像是被踩住尾尖般，蹭地一从椅上站起来，离得远远的。

    他刻意保持距离，严雪宵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保持着无声的沉默，只是最后一天上完课青年说了句：“我明天走。”

    沈迟怔住了，他没想到寒假会过这么快，不知不觉便到了开学的日，他着手中的笔，嗓发涩，却什么也说不来。

    他其实没有生气，只是难以启齿，难以启齿那天他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望。

    “庄州的书忘拿了。”他离开座位转离开，压着绪说，“我去拿给他。”

    他在门停了会儿，才调整好状态走到楼，随意地将书递给庄州，庄州把书装在书包里问：“你今晚参加雾火节吗？好多人都会去。”

    “雾火节？”

    少年里划过疑惑。

    “想起你不是边城本地人。”庄州耐心解释，“雾火节是边城传统节日，在二月的最后一天用火光驱散夜雾迎接光明，比节还闹，也不知严老师会不会来，他回国的话，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参加雾火节。”

    庄州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沈迟迅速离开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一晃神就不见了。

    沈迟跑回家，膛还微微着气，他望着收拾行李的严雪宵，垂着琥珀的问：“今晚雾火节你要来吗？”

    青年语气平淡：“不一定。”

    这便是很温和的拒绝了，沈迟的膛闷得透不过气，保持距离好像真成了距离，他垂着离开了，没留意青年定定注视着他的背影。

    夜晚他一个人来到广场，远远地望见庄州他们也没过去，广场四周围了许许多多穿着边城传统漆蓝服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