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心地放在青年边。

    当林斯年知严家的消息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严氏家主严照坠机亡, 严照的左膀右臂严文当日被捕狱，严济双残疾, 只是未曾听闻任何严雪宵的消息。

    林夫人坐在餐桌上叹：“严家从前多鼎盛, 如今死的死，残的残, 狱的狱，只留温和的严雪宵，他资历轻恐怕压不住严照留的老臣。”

    林斯年没说话，因为他知严雪宵执掌的严家才是如日中天的严家，梦中遇伏的不止严济一人，如今的严雪宵应该在国生死不知, 但为了稳定人心将消息瞒得死死的。

    他跟随母亲参加严照的葬礼，仪式由严照生前好友骆书主持，葬礼上的气氛暗涌动，除了严夫人抱着严文的孩真心在哭，其余人各有心思。

    他明白这意味着严家夺权的正式开始，他能的仅仅是让林家不牵涉其中。

    林斯年望着严照黑白遗像忽然有不真实，明明在严氏旧邸上见过的人变成了一张冷冰冰的相片。

    他隐隐觉到他所的梦有的事是可以改变的，有的事是不可以改变的，比如严照的死亡。

    林斯年送完圈，走灵堂时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这在过去的严家是难以想象的。

    “严照这个儿未免太冷了，听说在国外读书，连父亲葬礼都不参加。”

    “只会读书能接严家吗？”

    “严家胃太大了，不明白盛极必衰这个理，我看燕城的天也该变变了。”

    林斯年走严邸，心里默默浮一个念，当严雪宵回国那天，燕城的天才真的要变了。

    *

    边城三中换了新老师，每天晚自习都有学生缠着老师问题，庄州收拾着书包往外走，正想问沈迟要不要去校门买夜宵，少年立刻拿起手机走到教室外。

    自从那天通完话，沈迟每天都会给严雪宵打电话，他想告诉他哥他会好好负责，他会考上燕大，会给他哥买大房，会一辈对他哥好。

    然而电话那边始终无人接通，少年手机，里亮起的光一消失，可他抿了抿，仍然站在寒冷的夜风中继续拨通号码。

    可一天、

    两天、

    一个月……

    他都没能拨通严雪宵的电话，无论他发多少条微信消息，屏幕依然安安静静没有回信，他开始寄信，一封封厚重的信寄往国，却仿佛石沉大海般收不到任何回复，他甚至攒钱去过国的普林斯顿，然而校方却说没有严雪宵这个人，如同一夕之间被抹去所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