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请让我们把女儿带走。

    夫人呢？

    他问旁边的看护，这个称呼引过顾疏桐的目光，她看向陈江言辞卑微：这位先生，我能去和萧先生聊聊吗？

    顾疏桐生温柔，连叶闻筝那小女孩的都没有。不是谁，对着这样一张脸都很难说不行。更何况他们的份并不对等，陈江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客气，眉一怔倏然站直，朝着她颔首。

    当然可以，先生还没醒，等他醒了我带您去。

    他吩咐人好好照顾叶城夫妻，自己去叶闻筝平时经常在的园里找人。可见了一圈落着清珠的白茉莉，也不见那只常落在躺椅上的蝶。

    陈江有，哪怕知不可能却也还是怕她走了。回到楼里只要见到人就问，终于，一只手把他拉到了拐角，何姨指着厨房，掩住嘴朝着门里眉飞舞。

    夫人在里面呢。

    见叶闻筝端着砂锅往外走，陈江赶快走几步离开何姨边，装作不经意路过。

    我给叶先生送过去吧。

    何姨要去接，女孩微侧谢绝了她，不用了何姨，我自己去吧。

    叶闻筝走了几步，陈江在余光里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到人影又转过，哭了许久的睛角红，她使劲眨了眨才把中年妇人看清楚。

    何姨，厨房里还剩一碗，是给您留的，您记得喝。

    这次说完才真的走了，飘着裙摆回到叶城夫妻的病房。

    何姨被叶闻筝这没没尾的一句话的愣住。她一个佣人，工作的时候躲在厨房喝汤算怎么回事。去一看汤罐才笑满脸皱纹。

    和刚刚姑娘抱走的砂锅味完全不一样，里面飘着几味对伤好的草药，满满的一罐，本就不是剩的。

    -

    萧烈睁开，满布的血丝和疲劳消减大半。他在梦里闻到一熟悉香味，循着味寻找，果然在床边临时支起来的一方小桌上，看到压着巾的小罐。夹着草药味的香正从一微敞的小往外冒着。

    香味似乎有型，撩拨他咳的咙。

    咳咳......

    起压到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