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见面，虞浅没什么可说的，只淡淡打了个招呼。

    走廊里匆匆跑来一位客人，可能是赶时间，冲电梯时撞到了程骁南手里的纸袋，闭合的电梯门夹断了那位客人的“抱歉”。

    纸袋落地，各的乐散落在电梯间的瓷砖地板上。

    虞浅诧异于程骁南居然喜乐，却听他说：“别光看着，好歹帮个忙？”

    他看上去很在意那些一块块的小东西，认认真真捡起来，目光巡视着周围有没有遗落。

    虞浅捡起一些，放在手掌里，递给他。

    抬眸间正好装程骁南的目光里。

    她皱了皱眉：“接。”

    “，你不用这么张，我又不是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我来你，你来选择接受不接受，主动权明明在你。”

    “我没张。”

    “那你昨晚跑什么？我话都没说完，你就关门屋了，那会儿可才9多，你就那么困？”

    “嗯，乏了。”虞浅面不改地说。

    程骁南把乐放回袋里，目光又巡视一圈地面：“你别纠结了，不在一起也没事儿，我也会是你的盟友，陪你往你想去的地方前行，所以你也不用非要答复我什么......”

    他说的盟友是真的。

    虞浅职“Eleven”之后有过切的会，这家公司是她合作过的所有公司里，最让她舒心的。

    虞浅想起那年冬天，程骁南穿着黑羽绒服走在她边，似是不经意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问，哎，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喜我啊？

    虞浅懒得理他，嘴上不饶人：“谁说喜你，玩玩懂不懂？”

    “哦，我只是玩玩啊？”

    一秒那个少年把一捧蓬松的雪团成雪球，举起来恐吓她，“真的只是玩玩？”

    虞浅跑着躲开了，心里想的却是——

    当然不是，是喜。

    虞浅忽然叫他：“程骁南。”

    “嗯？”

    被叫的人拎着纸袋晃悠着，吊儿郎当，“什么？叫这么严肃我会以为你想答应我。”

    虞浅没反驳，依然蹲在地上，手臂上挂着的款大衣衣摆垂落在地上。

    她像是无所察觉，只抬眸看着程骁南：“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