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圣诞时的人，一群人开了两辆车去市区吃了顿丰盛晚餐。

    席间, 孙月无意间看见了虞浅的手机屏保, 上发了一条朋友圈：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一定是被狗粮噎死的。”

    这条朋友圈，程骁南还了个赞。

    觥筹错一整晚，回去时程骁南车里只坐了虞浅和彼得，孙月和沈季苒更顺路就蹭了他们的车。

    11钟对年轻人来说真的不算晚，但虞浅已经开始面倦容。

    程骁南帮她把座椅调得更舒适些，问：“又困了？”

    彼得喝了酒，无遮拦，在后座担忧地说：“虞浅，听骁南说，你这阵睡总是犯困？会不会是之前那个什么抑郁倾向的后遗症啊？”

    曲莉雯去世之后，有一段时间虞浅确实是不太好的。

    不过这件事，虞浅从来没同程骁南提起过。

    听见彼得这样说，她意识抬，看向程骁南。

    他的面容被霓虹切割成不同的块，睫投影，挡住里该有的神，显得绪莫名。

    但她也还是看见，程骁南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角抿成一条直线。

    车过了收费站，开上速，彼得酒劲上来，渐渐睡去。

    虞浅把手伸过去，戳了程骁南一。

    他心不在焉似的回应一个鼻音给她：“嗯？”

    “是曲莉雯去世那会儿，有一段我时间总失眠，医生说只是有些抑郁倾向，不是抑郁症，彼得夸张了。”

    程骁南单手扶着方向盘，握了握虞浅的手，征求她的同意：“老程人脉广，让他联系个医生，稍微去检查一？”

    要是虞浅自己，这事儿糊糊就算了，医院也绝对不会去。

    但程骁南明显在担心，她想了想，没回绝，只问他，托他父亲找人会不会太麻烦了，去医院正常挂号就可以。

    “不麻烦，未来儿媳托他办事儿他还能嫌麻烦？”

    毕竟在速上，程骁南也不能总拉着虞浅，最后握了一她，收回手扶着方向盘，“我陪你去。”

    过了元旦，带虞浅去检查的事提上日程。

    发那天早晨，程骁南比虞浅还张。

    老程打来电话时，程骁南背着虞浅，去台接听。

    他拧了眉心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悬铃木和笔直的街：“爸，我怎么这么张啊？”

    “就是去检查检查，你张什么？没息，别让我儿媳妇听见，到时候嫌弃你。”

    老程顿了几秒，认真教训人，“男人得天立地，别有什么事儿就慌张。假设，我是说假设啊，真要是有什么，你得当定心，让人家虞浅安心。你这还没去医院就先慌了 ，让人家姑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