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履阑珊的慢慢的往回走，突然唱起了楚人的歌。

    ——悲兮悲兮，楚人何从所去兮。

    ……

    “搞得我们好像很喜来一般。”小兵依旧恨恨的：“若不是为了家国，谁愿意来这个鬼地方，我们明明是来帮他们的，看我们的神却像是要吃了我们似的。”

    老兵就：“你是年纪小，又没在禁随将军的兵队里，是不知，当时我们秦人对楚人……其实真的了很过分的事。”

    老兵还算是个理智人，想起那些被拖营帐的妇人，就觉得难安，但是当时大家都好像杀红了，杀疯了一般，了一些不可理喻的事。

    他还记得，他边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绑了个七八岁的女童。

    那才是人间噩梦。

    老兵动了刀，才救女童，但是战争期间，对同胞举起刀，已经犯了大忌，所以老兵当时被了好几鞭。

    但他不悔。总算是将人给送回去了。

    可送回去，得到的依旧是愤恨的神。

    老兵叹气：“朝廷可以因为暂时需要一同对抗禹国而化解仇恨，但是主宰朝廷的人，其实是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上绝望的，他们只是听闻，听说，然后愤怒，他们只是觉得国将要亡，所以要保护家国。”

    “可是那些死去战士们的家人，却是切会过，甚至午夜梦回，还能想起之前的事。他们对我们的恨意，已经刻在了骨里，我想……这一趟，凶多吉少了。”

    小兵对老兵的神神叨叨有些不满意，也对老兵这般的仗他人志气有意见，扭了个，跟其他人唠嗑去了。

    在没打仗之前，大家还是很闲的。

    ……

    禹国京都。

    折青打开信封，拿里面的信件，看了看：“父皇，这个楚天齐，是越来越不行了，你说，他请秦国一趟，付了多少东西。”

    禹皇正在画江山秀丽图——他最近迷上了陶冶，很是喜在朝后作画。

    他闻言笑着：“无论付多少代价，首先是要保住楚国，站在帝王的角度，他没有错。”

    “我们如今被人家叫禹，禹而于弱楚，楚国必败，所以必须要加上秦，你没看见，他之前还要邀请燕国一起吗？”

    可惜燕皇觉得他要的是齐国和晋国，希望将南北打通，志不在此。

    国，有国的自信。楚国没有自信，只有求助秦国。

    “他只是着急了些。”禹皇：“秦楚之约已经有多久了？燕王来京都都有几个月了。当初，我们打鲁国，兵临楚境，楚皇自然害怕，早早的派人跟燕国和秦国商议。秦人同意了，开始准备赴楚。这一切总要时间的嘛，但是我们却不打楚国。”

    他笑起来：“我们打什么楚国哟，饭都吃不饱了。但是沈柳没从边境撤回来，他们就不敢动，秦也不敢撤军。所以秦楚之间，光有约定，没有实际行动，那约定相当于没有，楚国害怕，秦国也恼火。大军动阵，粮草先行，秦国准备好了粮草，楚国却一直没有动静，秦国的粮草消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