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在外面带着学生忙，许意之特地空来了女校一趟，给她们送一些朝廷发来的柴米油盐。

    这些都是给先生们的福利。

    婉儿一边带着许意之往里面走，一边：“大人何必亲自来一趟，我午还要城去一趟，到时候装车里带回来就行了。”

    许意之笑着：“无妨，我在郊外也有田庄，便顺便过来巡视。”

    婉儿：“哦？田庄在何？这倒是第一回 听大人提起。”

    许意之：“刚买来，准备用来避暑的。”

    然后迅速的开启一个话题，“明年三月的万民大会因为要迁都的原因，取消了，但是万民可写请愿书递上朝廷，皇太女殿会亲自过目——我来也主要是想问问，你们需要写什么请愿吗？”

    婉儿就：“没有什么可以要求的，如今已经很好了。只是先生们还是不够，若是可以，还请大人代我们跟朝廷问问，能不能广宣禹国十八州，就说我们这缺女先生？待遇自然是从优的。”

    许意之答应了。

    等人走了之后，婉儿回到办公室，就被欧先生所打趣了。

    “人家看着是来送这些柴米油盐，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都是过来人，他什么心思，我们局外人，看的最清楚，就只有你，还以为人家真是来给我们送东西的。”

    婉儿：“……”

    她是真没想到。

    于是笑着摇摇，：“我对他却无意，若是他如你们所说，我还得找个机会说清楚才行。”

    欧先生叹气，“何必要拒绝呢？他看着是个成熟稳重的，既然敢跟你示好，就自然已经有了自己的考虑。”

    婉儿依旧摇，“我觉得现在好，成家也可以，不成家也可以，既然都可以，为什么要去成家呢？我心安在，能活自己的价值，便是我能安的家。”

    欧先生，不再相劝。

    人的志向各千，只要自己觉得值得，便是值得的。

    她自己不也是人家里的异类么？

    晚间除夕宴，快八百个姑娘吃席，以宿舍为小单位，以班级为大单位，过上了第一个可以坐在凳上吃饭的年。

    婉儿跟先生们一桌，给她们都斟上了酒，“愿女校的学生都有自己的前途，愿咱们心想事成。”

    欧先生提起酒杯，“共勉。”

    “与君共勉。”

    ……

    除夕，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