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哦了一声，“昨晚皇帝去了承乾，那么闹你也能睡得着？”

    万柳有儿懵，承乾那是闹得啪啪地，可是问她睡不睡得着，这句话怎解？

    一般来说，太皇太后不会随意问这样没营养的闲话，她肯定是知了康熙违规为鼓掌之事。

    可是知就知，要不去斥责康熙，要不去斥责佟贵妃。

    她又没有参与他们，她味才没有那么重，来问她是询问现场证人，好给他们定罪吗？

    万柳脑呼呼速运转，康熙是皇帝，是亲孙，太皇太后连发都舍不得动他。

    至于佟贵妃，她是康熙生母亲弟弟的亲女儿，在链的端，太皇太后也得给康熙几分面，不会拿她怎样。

    况且佟贵妃先前还在说要给她御寒的炭，要是她顺着太皇太后的话说，那就得罪了佟贵妃。

    她也不是喜打小报告的人，再说年轻人嘛，那个之所至把控不住，也是有可原的。

    最重要的是为了不挨冻，万柳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

    她照着往常的风格，仍旧惜字如金答：“回太皇太后，才睡得沉，没有听到外面的闹。”

    太皇太后看了万柳一，见她睑微垂，神自若，一如既往地恭谨。

    她转对苏茉儿说了句蒙语，万柳没有听懂，苏茉儿笑着：“一起来吧。”

    万柳平时早上念完经后，就去旁边的屋里抄经书，到差不多午饭时分就回自己的住。吃完饭睡一觉起来，到了傍晚的时候再去慈宁念经。

    她从来不参与后妃们的聊天请安，今天第一次被叫去，万柳有儿莫名的兴奋。

    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说话，肯定有意思极了，简直是枯燥生活的唯一调剂与亮啊。

    佟贵妃连着几个嫔很快被召了来，团团福请安之后，依次落座吃茶说话。

    万柳自然没有座位，她与苏茉儿一左一右站在太皇太后边伺候。

    当然是苏茉儿动手，她只负责站着。

    女们上完茶，大家端起茶碗稍微抿了抿，太皇太后放茶碗之后，她们也上跟着放。

    然后大家开始没话找话说，拿着阿哥们孩们起了。

    佟贵妃养着四阿哥，说起了四阿哥一天喂几次，换几次布，“四阿哥吃饱了就睡，饿了就轻声叫唤几声，真是乖得才心都快化了。”

    太皇太后又问了几句嬷嬷的事，夸赞：“四阿哥倒是省事，我以为你没有生养过孩，会不耐烦，不过你照看得倒好。”

    万柳此刻对佟贵妃佩服得五投地。

    就像在职场里，许多领导都把报告扔给助理去写。但是在汇报时，领导们那是夸夸其谈，依然对数据报告都了若指掌。

    佟贵妃也一样，平时四阿哥的吃穿拉撒哪用她动手，偏偏她就能面不改说四阿哥一天吃了几次拉了几次。

    就算是她不知是在瞎编，可她神太过坦然，谁也不会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