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打量着万柳，见她垂着神变换不定，以为她害怕，不由得放缓了声音：“搬到永寿住得可还习惯？”

    万柳欠答：“回皇上，才住得很好，才多谢皇上关心。”

    随着她的动作，前的金珠也跟着轻微晃动。康熙看得睛疼，终是忍不住嫌弃地：“俗不可耐！怎么把一堆金全堆在了上！”

    万柳这可不乐意了。

    金哪里不好了？不在什么时候都是通货！

    她不懂玉啊翡翠这些东西的价值，再说她也没有。金首饰砸扁了，没有里的印记，可以随便拿去，也不会被人抓着。

    这金面，还是原被幸之后，务府送过来的赏赐。

    她本来舍不得来，却不得不遵守面圣的规矩，要是不，就是一个御前失仪之罪。

    现在了他又不满意，万柳懒得与他计较，他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嘴里称是，将上所有的金饰全摘来，放帕里包好，再了袖袋里。

    不过万柳还是得说清楚，她就这么撑场面的，康熙不许她用，那以后就不能怪罪她装扮不合规矩了。

    “皇上，都是才的错，才会去托务府工匠重新打得巧一些，以后再来。”

    康熙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引住，见她把那破金当宝，再一听她的话。

    嘿，他一气顿时噎在了咙。

    他努力了气，开唤：“梁九功，万氏伺候太皇太后有功，赏两金......”

    很快，他把金累丝收了回去，改：“一珊瑚珠，一翠玉面。”

    梁九功恭敬应是，又问：“皇上，可否传膳了？”

    康熙看了座钟，嗯了一声，“传吧。”

    他看着万柳，谅她没什么见识，便语重心教导她：“以后可不得再这般随意，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挂在上，没得惹人笑话。”

    万柳又偷瞄了一屋的陈设，角了。

    他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可谁也别说谁。

    不过康熙赏了她另外值钱的东西，他是金主爸爸，所以他说什么都对。

    万柳如捣蒜，又跪来谢恩：“是，皇上教训得是。才有了两新面首饰，以后可以换着，保不能丢了皇上的脸面。”

    康熙又愣住了。

    她这句话怎么听得这么不顺耳呢，什么叫有了两可以换着，好似他亏待了她似的。

    康熙眯打量着她，赏她的话到了嘴边，又警觉地收了回去，转而说：“起吧，以后多跟嬷嬷学学规矩。”

    上次他一开，结果不但封了她为答应，还让她享受了嫔的份例。

    这次他一开，又赏了她两值钱的面。平时他赏人，最多也就一幅耳坠，一块玉佩，哪曾有一整一整的赏。

    康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对着始终规矩守礼的万柳，他又说不来。

    梁九功领着小太监捧着盒了屋，在紫檀案上摆好了饭，万柳的则摆在了旁边矮一些的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