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柳收起册，觑着太皇太后的脸，斟酌着说：“才愚笨，只能看个闹，扮相乐什么都不懂，才觉着，这戏保闹。”

    蒙古与大清和亲来往频繁，尤其是博尔济吉特氏，嫁了许多姑娘，不是顺治还是康熙，都不被他们待见，最后几乎在蹉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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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见她懵懵懂懂，笑着问：“曹寅写来的蔡文姬，倒有些意思，最后结果也是大团圆，又闹又喜气。”

    其他的本事才也没有，不能上阵杀敌，不能挥斥方遒

    唉，可惜，就算她再才过人，一辈也从没有过自己的主。”

    现在康熙的后，只剩咸宁那位无声无息，也没有正式封号的蒙古庶妃。

    太皇太后吃茶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凝视了万柳半晌，然后放茶碗，轻声：“人难，女人更难，成日伤悲秋，一味哀叹，于事无补不说，只会过得更苦。”

    才觉着蔡文姬吧，她这一生也太辛苦了。被迫给匈王生了两个孩，最后被救回来之后，她还是得嫁人。

    太皇太后抬眉，哦了一声，“你既然不懂，为何又知会闹？”

    她对万柳招招手，和蔼地：“过来坐吧，咱们好好说说戏。这戏是闹，比起教坊司排的那些才佳人，老寿星的戏有意思多了。”

    太皇太后琢磨着万柳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脸上的笑意更盛，说：“你看得通透，就是我也有不如你的地方。”

    万柳振振有词地：“才也说不什么大理，可才觉着吧，总有喜你的，也有不喜你的。

    才没息，以后断没这个荣幸。不过太皇太后，皇上肯定可以，千秋功与名，自会永远传。”

    喜你的人，你什么，他都会觉着好。不喜你的，连你多了几气，他都觉着你错了。

    万柳听太皇太后耐心地给她将扮相，唱腔。她听得云里雾里，以前她喜摇，不喜咿咿呀呀的戏曲，听戏对她来说等于眠。

    万柳满脸无辜，说：“才见到里面的人多啊，他们打来打去的，又都是如雷贯耳的英雄好汉。能看到先人被搬到台上来传唱，才真的好羡慕他们。

    照常理说，蔡文姬归汉，都算是第二次转世投胎了。让她再嫁之前，总得先过问一她，你愿不愿意再嫁人呀。

    只是才又在想，打仗的时候，女人真的是太吃亏了。匈真是不要脸啊，抓蔡文姬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万柳心里叹息，面上笑着：“太皇太后说得是，才也这么想的。前两天去见着海在地里庄稼，才就在想，要是才是海，去地的话才肯定吃不了那个苦。

    他们怎么想呢，才只去自己觉着正确的事。如果才不知是对是错，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有太皇太后这般睿智的人在一旁指，才说不定以后，也能在台上个脸呢。”

    万柳思之后，垂眸附和着：“才与太皇太后一样，也觉着这戏肯定彩。

    太皇太后看着万柳，问：“看了觉着如何？”

神，心里也说不的滋味。

    万柳知，康熙虽然得很，但江山永远排在第一。对于蒙古妃，虽碍于满蒙关系，又心怀忌惮，绝对不会幸蒙妃。

    太皇太后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你怎么知会是功与名，不是功与过。这好名声可不是那么好得，不知多少人会在背后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