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康熙初，万柳也不能再看，只得怏怏回了帐篷去睡觉。

    迷迷糊糊中，万柳觉着自己好似被狼盯着，全发寒。

    她挣扎了一，睁开，见康熙撑着手臂，侧看着她，笑着问：“醒了？”

    万柳闻着他上淡淡的酒味，撑起半靠在床榻上，问：“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不歇息？”

    康熙说：“还早着呢，晚上宴会结束得早，先前你在偷看，我本来想来让你去看我玩布库，见你睡着了便没有叫醒你。咦，我好似还是第一次见你睡着了的模样，嗯，比你醒着的时候好看，不凶。”

    万柳不客气白了他一，说：“才没有偷看，才只是路过了顺便瞧上了一。再说才平时也不凶，才敢对皇上凶，才不要命了？”

    康熙笑着了她的角，“你还不凶，别以为我没有见到你对我翻白。不过白就白吧，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万柳无奈，问：“皇上，你今天怎么了，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才实在惶恐。”

    康熙沉默半晌，神黯淡来，低低说：“今天我以为摔去的是你，当时我觉得天都塌了一般，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额涅去的时候我还小，又自小在外，也没见过几次汗阿玛，他也驾崩得早，那时候我懵懵懂懂登基，来不及也没有功夫去想生离死别这些事。

    大婚之后，皇后没几年也去了。我与她自小结缡，她薨逝之后，我很难过，那心都被剜去一块的觉，就像今天我以为是你摔去了一样，觉着呼都停滞了。

    皇玛嬷经常对我说，我是一国之君，岂能只顾着儿女私。可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喜与不喜，只不忍让皇玛嬷伤心，一直隐忍着。

    我知私底有人说我命，我也从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可是先前，我真以为自己命，克到了你。”

    万柳听得有儿懵，康熙这是喝多了吧？她想了想说：“才又不是皇后，才只听说过克妻，没听过连小妾也克的。”

    康熙气得瞪着她，说：“你瞧你这个人，好好跟你说话，你又开始打胡说。我就说你凶吧，醒着的时候只会气我。”

    万柳鼓了鼓脸颊，算了，他是皇上，还是让着他一些。

    康熙叹了气，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抵着她的额，说：“今天我一直在想，要是你没了，我该怎么办。

    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一想就呼不过来。我相信自己克不到你，你才是我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