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中酸直冒，“我想着你就来了，谁知你居然这时候都没有起床，你是不是半儿都没想着我？”

    万柳面无表盯了他一会，一时不清楚是自己在梦，还是他昨晚脑里了。

    她怕吵醒十二，轻轻将他搭在自己上的手臂挪开。刚一动，十二也睁开了睛，乎乎的胳膊又重新抱住了她的腰，连着撒叫了两声：“额涅额涅。”

    万柳搂着十二，拿额抵着他的小脑袋，亲昵地：“额涅在呢。”

    十二咯咯笑，在她怀里像扭糖般扭来扭去。康熙见他们腻歪，却没人理会自己，一气之，上前抓着十二的胖胳膊，将他直接打横抱起来，说：“给我起床去学习！”

    十二直，朝万柳伸手臂，惨叫连连：“额涅，要额涅！”

    万柳了炕，伸手接过十二，他立刻赖在她的怀里，抱着她再也不肯撒手。

    康熙站在旁边，板着脸看着万柳抱着十二，在屋里转来转去，轻言细语跟他说话：“咱们先去洗一洗，十二要好好刷牙，不然以后牙会虫，再也吃不了糖喽。”

    十二乖乖地答：“好。额涅，我想要吃糖莲。”

    “额涅等会看看厨房里有没有，没有的话得等到晚上，不过额涅午带你去采新鲜莲吃好不好？”

    万柳跟十二商议着吃什么，抱着他去罗汉蹋上坐，给他穿好鞋放在地上，说：“去找陈嬷嬷吧。”十二这才转蹬蹬蹬跑了去。

    康熙心郁闷得不行，好半晌才说：“慈母多败儿。”

    万柳朝他翻了个白，“一大早的，皇上尽说些晦气话。”

    康熙差儿怪叫声，“一大早，亏你说得，你自己睁大睛看看，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万柳站起，施施然朝净房里走，“哟，看来才起晚了，耽误了地活。”

    康熙被噎住，追上去喋喋不休地：“你里只有儿儿，从没有对我这么好过，没有我你哪里来的儿。”

    万柳闷声不响，走去后，反手扣上了门。

    康熙摸了摸鼻，瞪着屋门好一会，哼了一声，悻悻转走到外间，十二洗簌完换好了衣衫，又跑了来。

    他见到只有康熙在，十分有力，知康熙不待见他，小胖灵活得很，转就要溜走。

    康熙气得上前两步，伸手就抓住了因为短来不及跑远的十二，将他揪到了罗汉蹋前。

    他坐在榻上，令十二站在他面前，用蒙语问：“你跑什么跑？”

    十二睛不断朝净房的方向瞄，小手张地抠着衣襟摆，结结地：“汗阿玛，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