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好苦。”

    万柳看得发笑，都已经喝完了，他要哭就哭一会吧。苏茉儿笑了个饯到他嘴里，哭到一半，他泪还挂在脸上，哭声却戛然而止，睁大睛：“咦？”

    他眨着嘴嚼了几，顿时破涕为笑：“是甜的。”

    万柳与苏茉儿都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他飞快吃完了饯，又可怜看着苏茉儿：“嬷嬷，还要吃。”

    苏茉儿心，看不得他乞求的神，又拿了颗饯给他，慈地：“吃吧，我就替你额涅主了，再多给你一颗。不过吃完这颗就没了，等会还要用清漱啊。”

    十二小脑袋了，嘴里着饯，舍不得一气吃去，只一抿。万柳等他吃完漱完，见他已经一一，开始打起了瞌睡，将他的披风脱了，重又把他回了被窝里。

    万柳守在床边等他睡着，苏茉儿便放轻脚步退了去。没一会，万柳以为他睡着了，正悄悄站起，他一又睁开了睛，依依不舍地叫：“额涅。”

    万柳又坐了回去，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地：“额涅在呢，睡吧睡吧。”

    十二眨着睛，疑惑地问：“额涅，汗阿玛去哪里了，为什么见不到汗阿玛？”

    万柳顿了，心中酸涩不已。她微笑着安他：“汗阿玛很忙，在里不来，等到汗阿玛空了，就会来看十二的。”

    十二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说：“好。”说完闭上睛，沉沉睡了过去。

    万柳坐在他的床边，怔怔看着十二的小脸，不知他梦到了什么，睡梦中的他，偶尔噘嘴生气，偶尔裂开嘴笑。

    小孩的世界单纯，没有大人那么多复杂的想法，他兴了就笑，不开心了就哭。

    万柳不禁审视自己，住在外，只顾着自己过得洒脱，却让十二很少能见到康熙，父见面难，是不是她太自私。

    可是想到朱纯嘏前面的话，她又自嘲地笑了，自己真是杞人忧天。

    里康熙的儿们那么多，一个个的孩接连二三生，江山社稷永远在首位，他能给到十二的父亲，实在少得可以忽略不计。

    十二连着吃了几天的药，人总算又恢复了神。他一生病，就尤其黏着万柳，睁开就要万柳，苏茉儿也哄不住，几天来，万柳瘦了一大圈。

    一大早万柳就起来陪着十二，到了中午喂他吃了小半碗清汤面，哄着他又喝了药，答应他吃了两个饯，陪着他玩了一会，等他开始犯困，又抱着他哄他睡着。

    万柳回到屋里，浑上都没了力气，正准备去歇一会，康熙匆匆来了。

    几个月不见，他人比上次万柳见到时消瘦了些许，眉间都是淡淡的倦意，上穿着朝袍，估计是正忙着召见哪个蒙古外国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