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最后一句时，面目狰狞起来。

    “阮桂没听，领着王婆就去了。回来的时候，像是丢了魂儿似的，脸难看急了……对对，我想起来了，她还叫厨上给她煮了安神汤。”

    张举人说着，看了看门，“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那阮桂当真不是我杀的。我就是倒了八辈血霉，才了阮家的姑爷。”

    乔关白眸一动，“你把那日阮桂去送娘娘庙的事，说得仔细些，若是有半句谎话，仔细你的。”

…指不定是她不守妇，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又说三年不中，五年中。中个……磨磨唧唧

    “王婆说，阮桂去了娘娘庙，还完愿之后，觉得有些累了，便去后的亭里坐了一会儿，说是想吃蹄糕。”

    “王婆买了蹄糕回来，发现阮桂自己个撑着伞，已经在山门等着了。阮桂脾气不好，她也没有敢多可，主仆二人便回来了，后的事，我已经说过了。”

    张举人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呸声。

    可从张举人的话里，他们知晓，阮桂是个好听八卦，闲不住之人，没有什么地方，比茶馆酒楼更容易听到坊间绯闻。

    张举人一早就注意到了陈望书，可她颇有威仪，不敢造次，便忍着没有可，“这位是……”

    若是一般人家的娘，未必会多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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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个不行，倒是怪起旁的人了。就你那脓包样儿，老娘是瞎了，才给你了填房。吃了上顿没顿的，当初还嘘自己个家财万贯，是个员外郎！”

    乔关白看了一陈望书，他们的猜测没有错，当年阮桂应该是在那送娘娘庙里，撞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人灭了了。

    张举人一惊，瑟瑟地像个鹌鹑，“也不光是我这般说，附近嚼的婆，也这么说。旁人家的娘，那都跟生了似的，老老实实的搁家里坐着。”

    乔关白啪的一声，拍响了桌，“这是我祖宗，也是你能可的。”

    陈望书皱了皱眉，“你为何说她不守妇？”

    “而且，她同一个叫崔惑的琴师，常有往来，那崔惑还来借过银钱，阮桂毫不犹豫的便给他拿了一百两。府中人谁不暗地里看我的笑话……”

    张举人早年被称为员外郎，还有几分底气作，如今落魄得就差要门去跟野狗争了，哪里还有半气，早就被乔关白那啪的一声，给吓破胆儿了。

    “您让我想想……对对，那日一大早，天都没有亮，阮桂便起来了，说是要去送娘娘庙还愿，我那老岳母劝了她许久，说雨天路，瞅着就要生了，可便了什么岔。”

    “我那老岳丈蛮不讲理，将我打得到如今都没有儿生，我找谁说理去？”

    “哪里像阮桂，三天两的往外跑，那茶馆酒楼戏园，样样不拉。便是有了，也提溜着一袋吃，一去便是大半日。哪里有这样人媳妇的？”

    “午没怎么动筷，便去躺着了。我当时怀疑她去娘娘庙是假，同那崔惑私会是真，还跟王婆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