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拿的，师爷还背着呢，照样给您拿一份便是了，来来来……喝起来。”

    酒过三巡，等从那厅来，已经是三更半夜。

    那几个行首娘，都被他们熬成残败柳了。

    陈望书同颜玦一儿，脚步虚浮的回了小院。

    ……

    又过了一个时辰，韦府彻底的安静了来。

    这利州偏远，不像临安城里一般，夜夜笙歌，到了这个时候，街上几乎空无一人，只偶尔有那打更的同巡城的，漫不经心的经过。

    更夫眯着睛，嘭的敲了一声，觉一阵劲风袭来，将他的巾落了去，他仰着，看了看，却是空无一人，只瞧见漫天繁星。

    他了睛，明日是个好天气。

    他没有看到的是，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轻轻的一翻，已经冲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楼里。

    利州城的夜，连行首娘，都已经歇息了。

    “二位夜来访，不是来听雎雅唱曲儿的吧？今日在知州府中，已经将会唱的所有曲儿，全都唱完了。若是来睡觉的，那可是天奇闻了。”

    “倒是没有瞧见过，夫妻二人，一儿眠宿柳的。那我雎雅，当真是荣幸至极。”

    陈望书老脸一红，她要来眠宿柳，怎么会带颜玦这么亮的灯泡？

    她想着，从袖袋中掏了那方帕，“这帕，你见过吧，时间迫，来不及细说。九月初四发生了何事？”

    雎雅却是脸不变，眉轻挑，“夫人在说什么，我可是听不明白呢！那陶碧陶大人，不识趣，叫他在我这儿留宿，他却是神神叨叨的。”

    “怎么，你们临安城来的贵人，都是一样神神叨叨，说一些旁人压儿听不明白的话么？九月初四？让我想想，我的恩科里，不知有没有人，九月初四生辰。”

    第三零四章 杀人靠嘴

    颜玦默不作声的拉开了椅，陈望书大摇大摆的坐了去，月光透过窗棱照了来，落在了她翘起的二郎上。

    她在看着雎雅，雎雅也在打量着她。

    之前在韦家，她便发现了，前这个女，同旁人有一个明显的不同之，就是不是坐在杂草堆里也好，还是被关在了大狱里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