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放弃了呢。”

    小妃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踢掉了指甲里刚刚沾上的一心渣。

    “这么蠢的人，谁会想要她来儿媳妇呢？便是你不手，我也会将她去的。只要老三死了，我那老父亲，自然而然的会转过来，支持我儿的。”

    “我要沐澄那个蠢货，有什么用？”

    一旁的秦早儿再也忍不住，“虽然我也不喜沐澄，但你这也是姑母的人吗？人前叫得亲，左一声沐澄，右一声小沐澄的，唤得比谁都亲。”

    她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世家大族中，哪里有什么血亲，族中的小娘，在你们这些权力熏心的人中，都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工罢了。”

    小妃不置可否。

    “世间本如此，要不然的话，家中怎么在会我失之后，将我直接送去，给我夫妾室呢！

    陈望书轻轻地拍了拍秦早儿的手。

    她知晓，她虽然说的是沐澄，可看到的，却是自己。

    四皇被抓之后，于大位无缘，秦家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无人来问她一声。

    在秦家人中，她不过是个没有用的工人罢了。

    虽然已经接受，可每每想起，到底是意难平。

    “除了暂时蛰伏，让站在风浪尖的家低调起来。我们当时那样设局，还有一个理由。你若是能够猜来，那才是真聪慧。”

    小妃说着，站起了来，抖了抖裙，一旁伺候着她的青蝉，忙跪了去，替她扯直了裙角。

    小妃伸手来，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的上，将她整个人，仿佛拉了一般。

    “今晚的月真好。我自打住了陈，便再也没有来看过月亮。你们不知，在中有多憋闷，要同一群光有脸，没有脑的女人在一起，互称妹。”

    “还有装傻充愣，不能比官家聪明。我喜同聪明人聊天，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说是吗？”

    陈望书眯了眯睛，“很容易猜。因为那时候，你要腾手来，专心的对付大皇。他虽然残废了，但却是中嫡。只要有他在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