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所谓的“创新”，连同他的同人画一起批了一顿，甚至固执地要让他换研究生导师。

    谷翁年近七十，有着艺术家的清和小孩似的脾气。楚和又倔的很，还真就换了导师，完毕设、跟谷先生大吵一架之后就再也没跟人家说过半句话。

    甚至，直到一年前闹大的事，楚和也没回找过人。

    往事走灯一样晃过去。谷翁，法国街，奥地利艺术展，最后莫名其妙，过到一张温文尔雅的脸上。

    “奇怪了……”楚和自言自语，“咋把他想起来？”

    话虽这样说，手却不听使唤。楚和自己都不知在何时画了那张脸。

    灯的笔温柔畅，笔的人也温斯文，架着副显清冷的镜。只是画到嘴时，楚和突然不知该如何继续。

    他印象中的魏予怀全是浅浅笑的，礼貌而疏离，但他又觉得这样的他很别扭。说不上哪里奇怪，毕竟所有陌生人提起魏予怀都会说一句“成熟有担当”，但楚和总觉得那不是真的他，而是更像是在人前故意摆讨喜的样。

    怪可怜的。楚和想，明明醉酒时候的魏予怀那么可。

    这样想着，楚和留了白，嘴空空如也。他正巧瞥到房间瓶里着的一朵，灵机一动，将它摆在画纸上方，然后拿来一盏台灯，调整光源方向，让的影正好落在画上人的脸。

    于是，魏予怀的脸被光影分成明暗两个分，一半嘴勾起职业化的微笑，镜是镇定而淡然的表；另一半则留的影，簇成一团，好像嘴嘟起来，表很可，微张着像要吃糖的孩。

    楚和盯着这幅画，不由自主笑来。

    “还怪好玩的。”楚和的眉弯弯，捧起本来，照着台灯挪了挪角度。

    被光这么一照，楚和就看到自己午被晒伤的手，这会果然火辣辣地泛红，曝一层一层的白。

    楚和犹豫半晌，突然想起魏予怀在车上的话——“到我房间一趟吧”“补而已，不疼的”……

    楚和几乎没怎么纠结就去了，抬手敲开魏予怀的房门。

    魏予怀穿着宽松的冰丝睡衣，着白皙的脖颈。因为肤白，被气蒸红的那一片非常明显。手藏在后，神十分躲闪。

    “晚上好。”楚和说。

    “拿肤是吧？稍等。”魏予怀一就猜来，没关门，屋叮叮当当找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