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已来……吗？」方东白眉一皱，使力连几。莫声谷呀了一声，笑：「啊……来了吧……哈！原来已来了……哈哈哈……」方东白登时老羞成怒，连连加力。莫声谷忍住间不适，继续笑：「前辈……嘻嘻……这个老当益壮……厉害厉害……哈哈哈……笑个不停……我会被得笑而逝啊……哈哈哈……」方东白裡冒火，扯着莫声谷的髮，又不停拍打他的玉背，莫声谷角淌泪，仍是笑不绝，随嘲讽。不一会方东白已是兴味索然，洩了淡淡。

    合过后，莫声谷「摇」药力渐散。他虽然受辱，却因为狠狠嘲了方东白，自觉为何太太师叔了气，心裡暗觉欣。他看见方东白持剑步近，又轻蔑笑：「方老前辈是因为自己短小悍，要杀人灭吧？」

    方东白面阵红阵白，森然：「今日老夫算是败给你的倩女剑，但你死后，老夫仍算是从无败绩。」

    莫声谷哈哈大笑：「老虫还要找藉！早知你会杀人灭，刚才人家就不停喊痛好了！」

    方东白骂：「你

    找死！」剑怒刺。

    莫声谷到最后仍能嘲讽方东白，但觉心满意足，欣然闭目待死，却听到「噹」的一声，躯竟没受痛。他张开妙目，登时喜形于，叫：「六哥！」

    刚甦醒的殷梨亭持剑守在莫声谷面前，怒目狠狠盯着方东白，语带哭音：「你竟辱我七弟？」

    方东白耻笑：「手败将，还要再来烦扰？」犹如八臂齐舞的快剑随即击。

    刚才殷梨亭伤难抵，瞬间即败，此刻他一来知对手厉害，二来为了救助师弟，自是心无杂念，专心应战，一手太极剑浑圆无，柔韧连绵，不辱武当剑法第一之名。方东白虽，一时之间殷梨亭仍能与他斗得旗鼓相当。

    方东白见殷梨亭不如刚才容易应付，亦开始使真功夫，殷梨亭渐见败象，手脚溅血。莫声谷喊：「六哥别理人家！快走！走啊！」泪徐徐落。殷梨亭当然没有离去，可是再斗一会，他已是伤疲满的蹲在地上，似是无力再战。后面方东白一边狞笑，一边举剑要刺。这时殷梨亭突然双足一蹬，以背直撞方东白，方东白没见过如此怪招，被撞个正着，与殷梨亭的背贴在一起。

    莫声谷观战至此，突然大声哭：「六哥不要！」说时快那时迟，殷梨亭手腕一转，竟是回剑刺向自己小腹。这一招「天地同寿」，正是殷梨亭为与杨逍同归于尽而自创的绝招。当年殷梨亭以木剑初演此招，莫声谷登时放声哭：「人家不要……人家不要六哥死……」他对这招式印象刻，故此一见殷梨亭背贴着方东白，已是号哭不止。

    只见殷梨亭手中剑直刺没柄，他和方东白齐齐堕地，方东白双目圆瞪，一动不动，名符其实的死不瞑目。殷梨亭凝住好一会，突然着小腹：「哇！好痛！痛死了……」他神虽然痛楚，倒是不似被利剑透腹而过。

    莫声谷既是不解，又是惊喜，嚷：「六哥！六哥！」

    殷梨亭一边着小腹，一边走近莫声谷，蹲来哀声：「是六哥连累了七弟……」他一向多愁善，柔弱易哭，这时见到莫声谷受辱后的残弱躯，不禁又要哭起来。

    莫声谷见师兄似无大碍，登时容满面，说：「六哥吓死人家了……你用这『天地同寿』，怎么会没事？你先别哭，告诉人家！」又难以置信地师兄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