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装比较妥当。”我来回看着两人，视线落到了朴无争的脸上，“烦请大哥在此稍候，我们去去就来。”说罢，我又向辰灵投去请求的目光，“辰灵？”

    “走吧。”

    辰灵最终同意，带着我府左拐，来到了一家贩售成衣的店铺。店家好像是认识他的，遂地招呼着，和辰灵一起替我挑选了一件蓝灰的衣，还附赠了些像是里衣的件。我当即在他们的指了解了整男装的穿法，后来脆在店主女儿的帮助，上里屋去来了个改换面。穿变了，发型变了，妆容也变了，事成后我往铜镜前一站——果然是个风倜傥的男。

    如果不是程府上还有朴无争在等着，如果不是不想耽误了辰灵面圣的时间，如果不是店家女儿忽然两放光地盯着我，我想我或许还会在镜前多待一会儿。

    “我能问原因吗？”回程府的路上，辰灵边走边说。

    “作为副使，理应拿得起放得。”我剑走偏锋。

    今非昔比，时不我待，女扮男装也好，蓄意接近也罢，我已无闲暇再瞻前顾后。哪怕只能为自己多赢得一分胜算，我也义无反顾。

    听了我的回答，辰灵不再多言，默不作声地带我回到程府，叫上了朴无争，三人一同了漓国皇的门。从大门一路往东，由辰灵带路，我们了约朴半个小时的工夫，来到了东漓女帝的书房——上崇殿外。于于理，别国使臣是不能就这么未经允许随意的，即使是两国皇帝都特立独行，避开一般的外程，私底派使节互通往来，也是唐突不得的。因此，辰灵先请守在外的太监殿通报一声，待到他经过允许殿面圣了，再替我二人向女帝传达北梁使节来访求见的消息。

    “两位稍等。”没多久，小太监就传来了许辰灵面圣的谕，辰灵对我俩作了个揖，便二话不说迈了上崇殿。

    皇帝会不会怪罪于他？

    望着少年矮小的影，我想起这求药一事确实耗时较，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你担心他？”这时，朴无争冷不防问我。

    “……”我侧首对上男的银面，透过上边的两只孔，直视着他的睛，然后，我轻吁了一气，“我更担心我们自己。”据对方微变的神，我推断自己已然成功转移了话题，“大哥，你说我们会成功吗？”

    “你很希望能成事？”他似是平心静气地反问。

    “对。”我直勾勾地看着他，毫不避讳，“难你不希望吗？”

    “你希望，我便希望。”他忽而望向远方的天空，略带笑意。

    如此甚好。只要他愿意帮我，和我一条心，促成结盟一事的概率就提了不少。

    “那么我们就一起，尽力而为吧。”我扬起角注视着男的侧脸，意图一句话将对方彻底揽到自己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