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某无法断言。”沉默片刻，他如是说。

    “目前来看，就是如此。”

等等，你刚才说，一树繁与人的气血有关，会不会是……”我又犹疑了，毕竟自己对中医理论知之甚少，只怕贸然提猜想会惹人发笑。

    “这大约是因为，一树繁从中毒亡到再度毒发，中间会有一段时间的间隔。”

    “是什么？但说无妨。”穆清弦倒是不耻问，两直直地瞅着我。

    “何以见得？”

    “那棵血树。”他用扇指了指我的腰，“有人保存过中毒者的尸，而尸首背脊上的血树，并不是上来的，而是过了数月才开始萌芽。”

    “一般的毒，是奈何不了你的。”兴许是因为说到了中听的，穆清弦不自觉地笑意。

    “那是自然，我穆清弦可不是浪得虚名。”男得意洋洋地说着，故作优雅地打开了他的扇

    呃……谁那么厉害，一尸能保存好几个月……好吧，古代江湖，神奇朴测，人们有的是办法。

    “呵，这的确算是个好。”我笑了笑，冷自知，“可是它毕竟是剧毒，也不晓得哪天就会要了我的命……”

    四目相对，我等待着一个想知又害怕知的答案。

    “哦……”我受教地了，“不过穆公，说起绪波动和服血，我记得我之前也有过特别害怕或者激动的时候，而在我平日吃的那些饭菜里，想必或多或少也混着些动的血，以前怎么就没发作呢？”顺藤摸瓜想起了这一重大疑，我当场提问。

    “有这个可能。”他盯着我，。

    “那天早上，我们每个人都喝了一碗血豆。那血豆里的‘血’，是一些家禽的血，对吧？”得到了鼓励，我不再纠结，心想就算听似不着边际的猜测，或许也能给对方些许启发，“我在想，是不是服了血，就会引起一树繁毒发作？”

    “那我……会死吗？”

    “正是如此。”他敲了敲手里的扇，“当时我替你把过脉，你的确实有两势力在互相冲撞，所以我才问你，以前有没有中过毒。”

    “也就是说，一半一半。”我徐徐吐息，扬微笑，“不过，有此奇毒居于，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那倒未必。”我这边厢还怅然若失着，穆清弦却用这么一句听起来相当鼓舞人心的话打断了我，“还记得那次你中的蛇毒吗？若非你中一树繁，克住了蛇毒，恐怕在城的路上，你就一命呜呼了。”

    “换言之，一树繁之毒致人死亡之后，会潜伏在人，到了一定的时间或者受到什么刺激之后，就二次毒发？”我小结了两人的对话，得了上述结论。

    “原来如此！”时隔多日，对方的一番解释令我豁然开朗，先前想不明白的事如今也对上号了，“我记得被蛇咬的那条里，是有过两气在打架的觉。”说到这里，我忽然前一亮，心中生一大胆的猜想，“如此说来，我现在岂不是百毒不侵了？”

    “你是指，一树繁毒太，那蛇毒敌不过它，无法发挥作用，反倒让我保住了命？”我认真地解读着对方的意思。

    “能这样的药？”我一听他已经有了对策，顿时两放光，来了神。

    “这倒不太可能。”穆清弦当即摇，“两毒相遇，尤其是两剧毒相遇，通常只会相克相争，不会相辅相成。何况那日清早，你的蛇毒理应已清除净了。”

    “又或者，是那日中的蛇毒，激发了一树繁的毒？”尝到了甜，我放宽了心，开始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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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不无理。”穆清弦赞同地了，“所以，我今日要再替你诊一诊脉，好回去替你调草药，以期抑制毒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