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以致用的我一旦投，就几乎忘了时间，直至屋外有人来喊，我才蓦然抬，方知已是午。

    我饿一顿不碍事，人家吴太医都七老八十了，怎么受得住？

    “午时已过，吴大人还是稍作休息，先用午膳吧。”于是，我好心劝着。

    岂料老者闻言，眉一皱，睛一瞪，胡一，微怒：“老夫都不觉得累，朴副使年纪轻轻，怎就这般贵？”

    我这是担心您哪老爷爷……

    一番好意却遭误解指责，尊老幼的好青年表示心里十分委屈。

    “可我是担心吴大人饿坏了……”我忍不住为自己叫屈。

    “老夫三天不吃饭都不打！”他继续冲我胡瞪。

    这老咋这么不识好人心？！

    “吴芹还是去用膳吧。”就在我哭无泪之际，女皇帝的声音冷不防飘然而至。我不由扭望去，只见雍容华贵的女正步伐稳健地向我们走来。

    “皇上。”我俩见状，赶起行礼。

    “可有收获？”皇帝站定在我们的面前，低声询问。

    我诚实地摇摇——了一个上午，翻阅了将近整本记录，我的确没有发现任何与罂粟有关的信息。

    女帝闻言，没再多言，只是差人送我们去用午膳。吴太医只字未驳，默默地遵从了女帝的意思——差距啊差距。

    我一边暗叹自己果然是人微言轻，一边一语不发地吃完了午饭。饭后回到上崇殿，一老一青接着投书册。就这样，一个白昼过去了，我却毫无所获。

    “吴太医，请问公主这些年来的服药记载，就是这些吗？”整整读完了两大本，我指着桌上总计六本册问。

    “已然理的共约有二十余册。”吴太医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却把我吓了一。

    二十多本？那我岂不是要看上十天半个月？！等等，他刚还说，“已然理的”？！

    “还有一些尚未整理的，估摸着会有五六册。”他从容不迫地了后半句话，说得我那一刻的心中只剩三个英文字母——orz。

    于是，在随其后的好几天里，我都不得不在上崇殿行着枯燥的机械劳动——除了那一天，破例接待了一位计划之和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那日早晨，穆清弦如约前来给我送药。只是我没料想，他送个药，居然能把多日不见的柳自娫也给带来。

    “灵哥哥！娫儿好想你！”见到辰灵的那一瞬间，柳自娫几乎是扑着上去的。

    我站在一旁，不禁向穆清弦投去了探究的目光，见他面如常，我纳闷了：奇了怪了，他怎么就愿意让少女有机会黏着少年呢？他这是将自置于何？怪才的观果然不是常人能够参透的。

    辰灵的注意力却没在相拥的少女上，他仰望着面带笑意的穆清弦，无声胜有声——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柳家贡陈年佳酿，小娫作为女，负责送酒。”穆清弦想必是看懂了少年的神，他笑眯眯地开了，责任当即就被推得一二净。

    “要不是刚好赶上贡，娫儿都没法看你。”小丫不乐意地撅了撅嘴，一秒便风云散，“才过了三年，我怎么觉得这里变化好大。”柳自娫好奇地环顾四周，一脸抑制不住的喜悦与兴奋，“灵哥哥，你带我到看看吧？”

    “此是皇。”辰灵一本正经地说。

    “我知是皇啊？”少女显然没有听懂对方的言之意，她眨着睛，貌似不解，“所以才想让灵哥哥带我四走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