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上，且听他把话说完，不要伤他！”

    “朴姑娘，这是我该受的。”穆清弦面带肃穆，巍然不动。

    “穆公乃仁义之人，不会明知是毒却坐视不理。”我心急火燎地替他正名，既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另一个人听，“所以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说话！哑了啊！？”当我向穆清弦投去急切的目光时，漓景帝似乎稍稍冷静了一些，他放了右掌，却仍是脸铁青。

    “因为公主，曾以一个人的命相要挟，叫清弦从今往后不准再手她的病。”良久，穆清弦动了动，艰难地吐了这句话。

    “这天底有谁的命能威胁到你穆清弦？”漓景帝厉声反问，似乎本就不相信对方的话。

    “有。”穆清弦笃定地压低了，“为了那个人，我可以不顾医者之德，可以不要神医之名……”他戛然而止，接着地了一气，“可以对不住我十几年的兄弟。”

    话音刚落，一阵压抑的沉默随之而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事会演变至此。我以为服用罂粟只是让人现和癫痫类似的症状，以为公主只是借来一用不会期服……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是骑虎难。”

    “呵，好一个‘骑虎难’。”漓景帝忽然一声轻笑，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那今日，你怎又突然良心发现？”

    “黎烨。”穆清弦冷不防叫了一个像是名字的称呼，换来的是漓景帝中一闪而过的纠结，“你以为这三四年来，我过得心安理得吗？看着你每月都要服药自残，听着公主病恶化的消息，我能无动于衷吗？”穆清弦目视前方的倏地与景帝对视，眸中似乎泛着前所未有的泪光。

    如果不是亲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像他这样一个仿佛只关嬉笑调侃的男，也会有泪凝噎的一刻。

    “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兄弟的亲妹妹，我受不住了，也赔不起。”说罢，穆清弦地吐了气，“我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只是如今违背了对公主的承诺，她真的会动手……”四目相对，穆清弦毫无说笑之，“黎烨，我只求你，保住柳家人。”

    柳家？朴非他说的那个人，是柳自娫？！竟然是为了她……难怪！难怪之前他带柳自娫，会主动提绕而行，结果事与愿违偶遇公主，他又一反常态！原来那个时候，他是在张，是在担心？

    “我不信……”漓景帝摇着，恍若失神，“思儿不会这般……不会这般……”

    “倘若她还是十年前那个跟在你后跑跑纯真无邪的小女孩，今天朴姑娘就不会险些冤而死，我也不会受她胁迫……最终害了你们两个。”穆清弦喃喃低语，怅然若失地望着远方，“黎烨，我终于可以承认，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停手吧。”末了，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木然站立的景帝，愁绪悄然爬上眉梢——直到他忽然脸一改，倏地起冲向了皇帝，“黎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