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对他一个会心的微笑。忽而想起御书房里堆起的奏折，我默默哀叹着站起来，与他别：“自己的因，总要自己来偿。我去收拾烂摊了。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

    “那你……”辰灵略有迟疑，“打算如何应对？”

    “穆公。”我几乎是肯定地叫住了那厮——故意在外边鬼鬼祟祟引我注意力的，舍他其谁？

    “这都要怪他那两个不是东西的哥哥。”穆清弦说着，冷不防脸一改，“你应该还记得吧？他八岁那年，被那两个家伙陷害，从山上摔，受了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甚至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这我倒不清楚。”穆清弦想了想，“他这些天，似乎心不太好。”

    理说，我因为先前中剧毒又折腾了一番，明明比他的更虚弱，怎么我病愈了，他反倒不见好？

    “没。”我摇摇，不愿节外生枝，“对了，我想问问你，辰灵他，怎么病了这么些天还没痊愈？我和他，服用的是同样的汤药吗？”

    “你是不是知什么？”见我一语不发似有沉思，他打量着我问。

    “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他若有所思地说着，“你也别把自己得太了，都会过去的。”兴许是见我低眉不语绪低落，他这般宽。

    我微微挑了挑眉，答曰：“对。”

    话音落，一个脑袋故作神秘地从后探了来。

    心不好？是……我的缘故吗？

    “实际上，这也是我急于劝你清醒的原因。”辰灵冷不防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这里不比现代，你也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你的任何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有原因的。”穆清弦的声音忽然小了去，他抿着嘴停顿了片刻，然后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密的啊。”

    “那他为何迟迟没能康复？”这回，到我不理解了。

    连理方式都一样，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他们不问，我便不提，恢复常态，让时间冲淡一切。”说着，我无可奈何地叹了气，“如果他们实在要问，我就只好扯个谎去诓他们了。”

    密？难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

    “你真的打算十天不跟我说话？”站定了，我开门见山地问。

    他还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么快就破功了……

    我颔首称是——如今的辰灵，就是那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怎么就这样轻易地告诉你了？那我不是白忍了吗……”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一副亏大发了的模样。

   “后的女和太监倒是还好，只敢在背后小心翼翼地胡猜上几句；麻烦的是前朝的那群大臣们，毕竟是在官场上摸爬打的老手，一个个都明着呢……也不知心里会生什么想法来。”一想起那群披着虎的狼，我就一阵心烦。

    “那黎烨呢？”他总不可能也准备怎么样我十天吧？

    前脚刚跨门槛，我便看到了圆后某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带着疑惑，我应承来。

    说罢，我与他互相致意，转走了屋。

    我了嘴角，无语以对。

    “自娫呢？”我故作自然地扯开话题——尽我是有一阵没见到那小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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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件事还有后续。”他娓娓来，缓缓皱起了眉，“他醒来后，分明尚未恢复，却跑到那座山上……自尽。”

    “她说她得躲你十天，免得一看到你就忍不住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眯了眯，又瘪了瘪嘴，脆大方地走上前去——他倒也不躲，兀自站在原地目视我步步靠近——果然是擒故纵，刻意为之吧？

    “我知……”我颔首低声应着。

    穆清弦闻言一愣，面狐疑：“他都告诉你了？”

    他说得没错。想我堂堂一国之君，先是奋不顾地要冲一个在旁人看来毫无价值的火场，结果被一个不知打哪儿冒来的少年用搂抱和压倒的方式拦，接着又几天几夜闭门不不理朝政，最后还被人一路拖皇不知了啥，回来后却朴名其妙地在雨中跪坐恸哭……以上，无论是亲所见者，还是听途说者，恐怕都已对我这新即位的女帝产生了各猜测各看法。

    “一把匕首，直心……”回忆着糟糕的往事，穆清弦的眉拧得越来越，“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实在是……不至于啊……”他千载难逢地喟叹着，“总之，后来人虽是救回来了，却落了病。所以，他的，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健朗。”

    我怔住了，心中似有什么答案呼之将。

    “怎会是同样的药？”穆清弦略带诧异地反问，“你们虽同染风寒，但病症和状况都是不同的，我自然要因人而异，对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