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地沉了一沉。

    “好好静养……并无大碍的。”一刻，穆清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倏尔话锋一转，如是宽。

    我知，他安的是我，而不是辰灵。

    “你们……有要事商议对吧？那我先……回避一？”见我和辰灵皆沉默不语，穆清弦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他来回扫了我俩几，挤一个怪异的笑容，然后侧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别商量太久啊。”走没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关照了一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穆清弦走后，屋里霎时安静来。

    我坐着，辰灵趴着，两人相距不过一臂之遥，却是四目相对，谁也说不话来。

    良久，辰灵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开启涩的双，轻声吐了三个字：“对不起。”

    话音刚落，我努力噙在中的泪一夺眶而。

    “你……你不要哭……我没事，真的没事……”模糊的视野中，俯卧的影似乎不安地扭动起来。

    我见状，慌忙从悲伤的绪中离来，伸手去小心住他的——可是泪仍旧不受控制，扑簌扑簌地往掉。

    “别哭了……”我虽一语未发，他却已明白了我的意思，松了松绷的，他慢慢地靠了回去，“你一哭……我心都了……”

    “你心什么？心的分明是我才对……”此此景，我本无暇思他所言何意，只顾得上将心的纷与担忧一吐为快，“还有，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啊……”我说着说着，泪越越凶，“我把问题想得那么简单，才害你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你当这个丞相的！”

    “云玦……你听我说……”

    “我知我没你聪明，没你能忍，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辰灵好不容易逮着我歇气的空当，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着泪打断了，“你吗……不告诉我呢……你早就知……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呢……”我噎噎地哭诉着，似乎已然现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倾向。

    “对不起……”满的泪叫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但从他无力却的语气中，我能听他的无奈与愧疚，“今后再也不会了……”

    “呜……”我咬着嘴，试图不让自己哭声来，但他的话，无疑成功地击溃了我的最后一防线——是以，我最终还是用右手捂住了鼻，忍不住声泪俱，“你怎么受得了……怎么受得了……”

    “不会再有一次了，不会再有了……”呢喃语传至耳畔，他吃力地伸一只手来，轻柔地覆在了我放于床榻的左手上，“不会再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