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得太过简单，是不是……”

    他并未往说，我却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是以，我当即选择了个折中的法，对他说：“这样吧，芹看着办就好。想来你是可以到，既不失面，又不胡挥霍的。至于其他，朕没有特别的要求。”

    “老臣遵旨。”许是见我兴致缺缺，对此事并无太多想法，徐离仁得了个办事的大致方向，便不再执着，非得问个所以然了。

    可是他不明白，这又不是我真正的生日，周围所谓替我庆祝的人，也不是我真正的亲朋好友——相反的，皇帝的寿宴，来的不都是文武百官么？那群披着各兽的狐狸，指不定会给我整什么幺蛾呢！我必须得忙着应付他们，这叫我如何提得起劲来？

    “哦，对了，”不过，我倒是冷不防想起一件事来，“朕的生辰，是几时来着？”我注视着徐离仁，真心诚意地发问。

    “皇……皇上不知？”话音刚落，徐离仁就瞪大了瞅着我，似乎相当意外。

    “朕自生以来就落民间，师甫好像也没告诉过朕。朕何以知晓？”我煞有其事地反问，与此同时，我看到徐离仁脸上的诧异之已然被悲悯、愧疚的神所取代。

    “老臣失言了。”他一脸痛地低脑袋，双手作揖，举过，“老臣竟然忘记了……请皇上恕罪。”

    “不碍事。朕不怪你。”我面如常，“那么，朕的生辰究竟是哪一天？”

    “回皇上，皇上的生辰是腊月二十六。”他慢慢放两只手，直起腰来。

    “十二月二十六？”我用疑问的吻重复了他的话，“那不是跟除夕很接近吗？”

    “回皇上，正是如此。”他一板一地回答。

    “那还不如跟新年一起过。”我不假思索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心清楚，无论是一国之君的寿辰还是一个国家的迎新大典，都逃不过君臣之间摆排场、装样的过程，故而我一心只想着：少走一个形式是一个，少看那群狐狸一是一。

    “这……”徐离仁闻言，旋即面难。

    “朕说笑的。”幸好我及时恢复正经，知自己的提议是不可能实现的——至少，前的这位大神官是不会赞成的，“芹还有事吗？”见他无言以对，我好意缓解起他的尴尬。

    “回皇上，老臣无事了。”他不徐不疾地将抬起，又垂首作揖。

    “唔……”我轻轻应了一声，意识地，示意他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