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聪明人的法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他们，然后换衣裳。”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当我苦婆心地说完那一席话，飞檐的脸颊已然差不多要与地面平行了。

    坐定之后，我抬瞧见一左一右的程、黎二人都一言不发地瞅着我。

    “嗯。”他不慌不忙地了。

    险些好心办坏事的我着额上朴须有的汗，坐到了车正中间的位置上。

    可是，他的人生才刚刚起航，不该就这么让自己颓然老去。

    等他改换面后惊鸿一现，我才目瞪呆地发现：这年，连个暗卫都可以这么英俊潇洒啊……

    “你果然是心知肚明的……”无意间证实了自己不久以前的猜测，我冲当事人微微一笑，“那他知你知吗？”

    我用一句“你明着也能护我平安”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接着不由分说地叫来了两个太监。看两个小太监就要对自己上其手，飞檐无奈之只得遵从我的意思，上屏风后换衣服去了。

    与平日有所不同的是，我这一国之君愣是坐在了车厢外，故作自然地拉着飞檐叨念了好久——容，无非是劝他穿些夜行衣之外的服饰。

    “以后你就这么穿吧，好看。”我发自肺腑的一句话瞬间让飞檐风中凌。

    夕西，倦鸟归巢。我们四人一同坐车，打算到外去游赏一番，顺便解决晚膳。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一打扮，果真是非同凡响。

    这般关照了辰灵，我二话不说便离了朔殿，派人去心远阁请了黎烨，又回寝换了一男装，顺便唤了不知藏在哪个角落里的飞檐。

    “呃！看路！”我慌忙拍了拍他的胳臂，迫不及待地提醒他注意前路。

    罪过啊罪过……

    不过，黎烨倒是放心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被辰灵识破——话又说回来，像辰灵这么可靠的人，他要是信不过，我可不依。

    我也只好挑一挑眉，若无其事地低去，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盯着飞檐的那夜行衣打量了不到五秒的工夫，我就当机立断，决定令他换个装扮。

    是的，他埋低了脑袋不知所措，我却无意间发现车行驶的路线早已偏离了正轨。

    “是。”他面不改地肯定。

    “没事没事，是我拉着你说话，才叫你分了神。”我赔笑着摆了摆手，“那……我还是去坐着吧，你专心驾车。”说罢，我悻悻到钻了车厢。

“偷天换日”，早已使得东漓的三皇——“黎烨”与世辞。是以，而今恢复男儿的黎烨便只得以“李叶”为名，存活于世。

    “吁——吁——”好在男疾手快，在我的一声呼喝及时勒住了缰绳，才避免了车将要撞上一只大石狮的命运，“飞檐有罪！”虚惊一场后，他忙不迭抱拳向我请罪。

    “等一。”我半信半疑地瞅着辰灵，准备向其确认，“你刚才说……黎烨？不是……李叶？”

    我想，那个姓冷名红的女，在天之灵也是如此期望的吧。

    “你……你知他就是……”我小声说着，特意靠近了一步，“那个往你上扔砚台的‘她’啊？”

    这大年三十的，穿着这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晃悠，也忒瘆人了些。

    于是，我吩咐人替他寻来了合适的衣服，嘱咐他赶换上。谁知飞檐竟有些不愿，说是穿惯了这一黑衣，何况如此装扮才好暗中护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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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穿上一明晃晃的衣服，他还怎么在暗中护你平安？”过了一会儿，黎烨冷不防声反问。

    因为我忽然想起，他是一个失了至的孤独之人。

    两人还我以沉默。

    他完全得上一个知他、懂他、他的女，来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以他的才智，应当是心中有数的吧。”辰灵平静地推测着，“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把话挑明罢了。”

    所以，尽走不他的心，但作为一个承蒙他关照了这么久的边人，我还是想要试着助他走昔日的霾。

    如果说一开始我只是无意为之，那说到后来，我就是有意图之了。

    “怎么……了？”来回打量着他俩意义不明的目光，我索装傻充愣，“我只是……想劝劝他而已。”然而，两人仍旧意味地注目于我，这令我不得不理直气壮地替自个儿正名，“你们不觉得他这样穿，好看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