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双，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仓皇地冲上前去，用尽所有的力气扼住了刺客持刀的右腕。

    我注意到对方的那把刀上，还沾着未的鲜血。

    “辰灵……辰灵……”耳边仍有疾风呼啸而过，我微微颤抖着了声，“你听我的，你从另一条路走，不要再跟我一起……”

    辰灵，云玦本就命不久矣……何以睁睁地看着你为我牺牲？

    是的，我不愿拖累辰灵，但这不代表我会束手就擒——希望虽然渺小，却并未破灭，即便再苦再难，我也要挣扎到底。

    “你们要杀的人是我，与旁人无关。”刻意无视了他错愕的惊呼，我从容不迫地注视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蒙面人，“不过，在你动手之前，总得让我知仇家是谁吧？”

    看刺客一又一地用手肘痛击辰灵的腹，而后者却咬牙关誓不松手，除却彻骨的心痛，我几乎已觉不到其他。

    我咬了嘴，气息不稳。

    但是，我更怕的是，这个拼死护我的人，因我而亡。

    看程府近在咫尺，却偏偏被那明晃晃的刀剑拦住了去路。

    不知何时，辰灵已然一个护在了我的前。

    不……不……我已经不再害怕自己会变成怎样……可我好怕……怕我这条苟延残的命，会连累了你啊！

    “胡说八些什么！？”他急急打断了我，手上的力却是加重了几分，好像生怕一个不留神，我就会挣脱他的掌心，独自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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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正所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过一劫的我伏在地上，尚未来得及一气，手脚利索的刺客这就又提刀劈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辰灵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那刺客的腰，使劲地想要把他往后拖拽。但辰灵毕竟无武功，仅仅靠着一副十四岁躯的气力，本敌不过对方这样的练家。

    一血登时涌上脑门，我慌忙撒开，一个闪躲过了那染着殷红的刀锋。

    就在这时，久击无果的刺客终于恼羞成怒。

    我默默无言地看向那张却毅的侧脸。

    毫无疑问，我们俩不是前这一黑衣人的对手。

    用不到一秒的工夫看了辰灵一，我毫不犹豫地转过去，飞快地往程府的方向跑去。孰料意识回一睹追兵之际，我却发现适才一刀落空的刺客此时已将那把利刃举在了我的斜上空。

    一切都变了。

    “别怕，不会有事……”须臾沉默后，他低声宽着，再次握了我的手。

    辰灵与我相继回首，迅速看了看后，目睹的是不远正以一敌四故而无法来护的飞檐。

    只是……

    泪涟涟，心有戚戚，可惜老天不愿怜悯，这就残忍地让一个刺客突破了飞檐的防线，纵跃到了我和辰灵的跟前。

    “云玦！？”

人事两非。

    刀剑刺的闷响，猝然凝固了动的时光。

    不——

    “你听我的！我求你了……”他的执意相护终是令我潸然泪。

    绝对不能让他伤到辰灵！绝不！

    刺客步步，我方步步后退。

    从他短短的怒斥中，我捕捉到了这一关键的信息，可惜我本无暇多作分析，因为对方的刀刃业已直而来。

    “哼，妖女！”黑衣人不负我所望地开了，却是骂得我一雾，“废话少说，偿命吧！”

    他面目狰狞地举起了手里的刀刃。

    不得不承认，我是畏惧死亡的。

    脑中只剩这个烈的意念，我抬起右膝使劲往刺客的一，趁他闷声吃痛手难免松动的空当，我奋不顾地夺他手里的兵刃，认准他的膛，胡往前一戳。

    不，一切早就变了。

    一刻，我就睁大了双，一个箭步反挡在他的前方。

    我噙着泪，如释重负地扬了扬。

    偿命？

    “啊！”惊慌失措之，我抱着猛地回旋转，勉地避免了被敌人砍中的厄运，却一不小心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