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察觉到有人靠近，一分赵家人面带泪痕抬起来，错愕的视线渐渐汇集到我三人的上。

    “家，这……”其中一名中年男疑惑不解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将目光投向了我的后，同时站起来，“不是关照了，不可让外人府祭拜的吗？”

    “二、二老爷……”不知何时已然追上我的老家慌慌张张地走到说话人的侧，弓着颤颤巍巍地应声，“是、是皇上驾到了！”

    他不敢说得太大声，但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话——众人闻言几乎个个目瞪呆，难以置信地注目于我。

    “草民叩见皇上！”终于，一行人相继还魂，原本站着的跪了，原本跪着的都惊慌失措地把脑门磕在了地上。

    “平。”我扫了他们一，就径自目视前方，“秀。”

    “是。”秀是个机灵的侍女，听闻呼唤，她立刻就走上前去，取了三炷香，替我燃了，平稳地到我的手中。

    我默不作声地接过，站定在棺木前，低眉拜了一拜，然后由秀替我上了香。

    在这一过程中，整个灵堂鸦雀无声，赵家无论男女老少，皆纹丝不动地呆在原地——别说像我现之前那样哭泣了，他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一。

    然而，正当我无意多言、准备转离去的时候，意外却不期而至。

    “你这个害死我太爷爷的坏人，凭什么到我们家来？！”

    一语毕，满室惊魂。

    我猛然侧循声望去，映帘的，是一个看起来尚未满十岁的男孩——他正哭得泪满面，红着眶仰视着我，那愤恨的神，别无他指。

    我亦瞪大了，一动不动地俯视着他写满悲愤的双眸。

    “皇上！”直到那男孩旁的年轻妇人猝不及防地将孩拽到地上，自己则魂飞魄散地匍匐于地，“犬儿年幼无知！犬儿年幼无知！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其他人也相继从惊恐中缓过劲来，皆是双膝地，额贴着地面瑟瑟发抖。

    唯有众人中那已犯滔天死罪的孩，是在辈力的压心不甘不愿地俯首在地。

    诚然，仅凭他方才的一句大不敬之言，就可为他全家带来灭门之灾。

    不论义理上孰是孰非，他都已是祸从。

    这一，每一个赵氏孙皆了然于，是以，他们个个恐惧得浑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