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刀起落，一命陨落。

    第二百零六章 魂魄归

    接着，原本震惊不能自己的民众们忽而如梦初醒，纷纷跟随着孙将军的声音呼喊起来。

    一秒，我就听得后及时传来了如上呼。

    刹那间，泪夺眶而。

    我魂魄归，终于彻底认清了黎烨的脸。

    利刃与相抵的由手掌传至全，我好不容易安分来的双手再次无法自制地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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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说过……凡夺我疆土、杀我民者，决、不、饶、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温柔的抚传至耳畔，将我从脑空白的状态中拯救来。

    可惜当黎烨突然起将我揽怀中之际，我却再无耐不住，靠着他的腹失声痛哭。

    哪怕我将因此……背负上四条人命。

    我看见他一脸疼惜地凝视着我，正用沾着清的丝帕替我去脸上的血渍。 （）

    一字一顿地朗声说罢，我用尽最后一气力，将染血的利刃举起。

    夺人命的余还残留在掌心，我仿佛能看到手掌中染满的殷红。

    “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大本营的，只晓得有那样几个词汇，一路支撑着我的意志和意识。

    “没事了，云玦……都过去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不用再忍了……”

    僵地放了手中的刀刃，我已经能够受到，那顺着刀到手腕上的殷红，正在慢慢浸我的衣袖。

    所以，我的两只手抖得尤其厉害，往昔净若青葱的十指而今几乎已经不听使唤。

    我杀人了。

    不……不能让任何人看我的恐惧！我不能，绝对不能！

    “你得很好，不用再忍了……”

    对，我不会让敌人的谋得逞。

    漫无焦的目光总算得以凝聚在一个清晰的象上，我呆呆地注视着前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你……”

    思及此，我闭上睛，用尽全力斩杀了最左侧的第三人。

    直到一双温的大手抚上我的侧脸，似乎在拿什么柔的件拭我的脸颊，我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你说朕不可能……率领众将士抵挡住西凛军队，朕一定……会把你的尸首悬挂在城墙上，让你亲看见……你们西凛军队兵败撤离的那一天！”

    在回府后相当的一段时间里，我仍沉浸在满目血红的世界里，仓皇不可自。

    男女老少，人山人海，跪了一批又一批。他们的朝拜声一浪过一浪，很快将先前的动不安一扫而空。

    帘低垂，视野模糊。

    两只手难以控制地发起抖来，我却生生地攥了刀柄，侧迈两步，驻足于男左侧的黑衣人跟前。

    不要抖，不要抖……不要抖！

    残留着人类温的血毫不留地扑面而来——溅在了我的脸颊，沾上了我的手背，染红了我的战袍。

    话音落，我缩小的瞳孔已容不他大惊失的神。

    我一言不发地转过，面向台业已呆若木的人们。

    歪歪斜斜地横躺着四尚有余温的尸，我始终瞪着双，借由指甲嵌的痛楚来叫自己保持清醒。

    未等瞠目结的男开一言，我已又斩一人。

    用我的这双手，亲自砍杀了四个活生生的人。

    我死死地咬着双，执拗地不让自己哭声来。

    撑住，持住，一定要支持住……

    良久，我心中的惶恐和悲伤才渐渐平复。我了泪，恍恍惚惚地浴、更衣、眠。

    “哐当”一声，我松开了那把已然浴血的兵，故作漠然地侧过，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台。

    最终，耳边只剩他不厌其烦的呢喃语，以及我难自禁的哭泣声。

    “吾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