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一手支撑着我的，另一手贴上我的背脊——不久，我就觉到有一真气自外，似乎与躯的那邪气作抗争。

    谁知两气相遇不过十余秒，一就涌上咽——我毫无预兆地吐一鲜血来。

    但是后的穆清弦见状，却一儿也没有大呼小叫，就好像……他是早有预料一般。

    “云姑娘，我先扶你坐！”他径自收回了放在我背上的右掌，搀着我落座于不远的一张椅上。

    “呼……呼……”我难以自控地着气，觉得里的那气似有平息之势。

    穆清弦对我的突发状况始终未置一词，他只是锁双眉注目于我，仿佛在等待着我缓过劲来的那一刻。

    “你……似乎知……这是怎么回事？”呼平稳了一些，为了印证我的直觉是否属实，我迫不及待地盯着侧人问。

    “……”他抿着双，迟迟没有回答。

    “清弦，我是病人……我有权利了解自己的病。”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你正在服用的汤药，的确能延缓毒发的时间……”令人不解的是，他蹙眉首先的，却是一个听起来避重就轻的话题，“但……那也只是……延缓而已。”

    “这我知。”我凝视着他愁眉不展的容颜，觉着他不会在这况谈论一个风不相及的议题，“问题是，它跟我方才突然吐血有何关联？”

    “……”穆清弦皱着眉，再度缄。

    “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告诉我实。”从对方的表现中获得了一不祥的预，我的一颗心不免怦怦直。

    “你……的毒，几乎已骨髓……”他目光闪烁，最终却不得不迎上我灼灼的视线，“两个月不想医治之法的话……就再也解不了了。”

    最后半句话，他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得以。

    七个字，犹如一晴天霹雳，登时震碎了我仅存的希冀。

    我僵地坐在那里，保持着听闻噩耗前的姿势，怔怔地凝视着一脸沉痛的男。

    “如果解不了……那我还剩多少时间？”脑一片空白间，上述疑问脱而。

    “恐怕……不十月。”他艰难地说着，猝不及防地站起来，“对不起！若非我当初误诊，你也不会……不会……”

    他讲不去了，或者说，我已然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两个月，十个月……一年……

    老天爷，终究是连一年的寿命都不愿施舍。

    一年过后，我就再也无法看到这个世界？

    呵……呵呵……

    我本以为自己会恐惧到浑颤抖，抑或哭得死去活来，却没有想到，当事实揭的这一刻来临，我竟咧开嘴笑了。

    “云姑娘，你别这样。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想法救你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盲目自信，我……”悲痛的话语传至耳畔，渐渐唤醒了我的思绪。

    “不是你的错。”目光慢慢地有了焦，我泪凝视着自责不已的穆清弦，开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当时不换是谁……哪怕是神仙来了，怕是也号不丁中毒的迹象……怪只怪我命不好，中了这么奇怪的剧毒。”

    “……”他再无言语，只能红着眶握了拳。

    “不早了，睡吧。”我眨着睛，挤落了眸中的泪，起失神地往屋外走去。

    后，无人挽留。

    同样沉浸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痛苦之中，他大概也已经不知该什么好了吧。

    我恍恍惚惚地走了心远阁，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寝里的。只记得我坐在窗边发了一晚上的呆，却在破晓时分浑浑噩噩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