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脾气地扬着角，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我，并不急着接话。

    “我也觉得，能遇见你真好。”

    许是见我略显惊诧地注目于她，秀抿了抿，目不斜视地看着我说：“皇上，程相临走时吩咐了，皇上醒来后定需要用膳，是以，婢已命御膳房备好了晚膳，皇上可是现在就用？”

    他思忖了片刻，扬莞尔：“我想是的。”

    只是待到一觉醒来，我却意外地发现，边的床铺是空的，甚至已然没了余温。

    “好吧……”从他的神中读懂了他“坐等答案”的意思，我也不作纠缠，瘪了瘪嘴，就自顾自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等到你险些要离我而去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离不开你了。”

    不期而至的讯息令我不由为之一愣。

    听罢此言，他当即一愣，随后立就笑开了：“这是在盘问我的历史遗留问题？”

    我不徐不疾地支起，侧首望向窗外，见天已暗，开始拿不准他究竟是何时离去的。

    那之后，我贪恋着他温的怀抱，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款款的话语和柔似的目光，登时化了我的心神。

    如果我们都能早一些察觉，早一些承认，是否相守的时间，就会再一些？

    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我忽觉饥饿来袭，便只好先行起，唤来秀，命她传膳。

    “至于喜上的时间，要比你晚一些。”言至此，我向后挪了挪，以看清他的脸庞，“你会介意吗？”

    诚然，分明早已渗透到彼此的生命中，却迟迟没有破那层窗纸——在这一上，我和他真是傻得相似呢。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我不禁面诧异：“这么早？”

    “……”如此作答令我难免诧异，我微微瞪大了，上打量着他，“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活了三十多年了，都没有过……不对，你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六年了，那就是……你在二十五岁之前，没过一个女朋友？”

    “我猜也是。”我莞尔一笑，对自个儿的明知故问作小结，继而话锋一转，“第二个议题，你在现代有女朋友吗？或者说……你结婚了没？”

    “得意了？”他笑。

    “嗯。”他大大方方地承认。

    相视而笑，朴逆于心。

    秀的一番话让我越听越觉一雾。

    “据你的观察照实猜啊。”我煞有其事地看着他，一句话说得理直气壮，“你这么聪明，一回忆再一分析，不就来了嘛。”

漓皇那会儿吧？”

    我并没有开询问，可她却主动提及了这一素来被她刻意回避的话题。

    可是，这却是我有生以来所听过的最真意切的告白。

    孰料秀屋行礼后，的第一句话竟是“启禀皇上，程相是未时离开的”。

    辰灵怎么会同秀说这些？他不是应该……尽量避人耳目吗？

    我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理直气壮地回答：“是啊，刚才还说过，我不能免俗的嘛。而且再怎么说，你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这可能很大的好不好。”

    “这怎么猜……”兴许是行此等事宜着实不符合辰灵一贯的风格，是以，听闻此言的他不禁哭笑不得地瞅着我。

    “没遇上喜的。”他重拾了微笑，对我直言相告，“如今想来，一定是在等着与你相遇吧。”

    辰灵默不作声地听着，唯有手臂揽了我的。

    “呃……这个……恕我直言，稍微有那么一……晚恋了。”我寻思着合适的说辞，客观公正地给予了评价，“不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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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言之有理。”他噙着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地肯定了我的说辞，敛了敛先前的神，转而显得有儿庄重起来，“小生有礼，年方三十有一，未娶妻，未生，单至今。”

    “怎么会？”他捋了捋我耳后的发丝，轻笑。

    “有……”我颔首坦言，旋即嫣然一笑，“唔，是相当得意。”见他但笑不语，我珠一转，又找到了一个话，“那你猜猜看，我是何时喜上你的？”

    于是，我不自禁地笑了。

    难得他……居然也会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