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无论再怎么，有了那样一段抹不去的影，终究是为两人的今后埋了祸患。

    “更可恨的是，良墨泽始终都不愿放过云儿……他故意把自己的孩送到南浮皇，其名曰，是两国好，是侄探望姑姑，可实际上，本就是想要时时刻刻提醒我们……他的存在。”

    暄帝所言之事，正是良梓栖和甫芹寻相认之时曾经提过的往事——梓栖确实说过，他年少时在浮国皇住过一段日，还十分巧合地目睹了芹寻不慎落的经过。

    将记忆中的线索同新得来的讯息联系在一起，我不得不相信了暄帝中那些残酷的真相。

    “最后，他的确成功了。”暄帝言至此，不自禁地闭上了睛，“是我对不起云儿。”复又睁开双眸，他再度伸右手，挲着人的墓碑，“我年轻气盛，难堪重负，没有担当，最终选择了借，选择了逃避，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冰冷的皇里，一留……就是一生。”

    男的眶发红，他凝视着那毫无声息的石碑，不住地用手抚摸着，说话的声音业已哽咽。

    我想，他是后悔的。

    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悔不当初，也有太多太多的悲离合。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经营，皆以青为筹码，互不相让，肆意宣，任由细小的裂痕扩大成灾，最终背而行。待到事过境迁蓦然回首，却已徒留一世悔恨。

    我望着他无语凝噎的样，只能默默叹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十二年前你没有失忆，你会回来吗？”

    鬼使神差地，我突然启发问——虽然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我却想替眠于墓中的那个女问一问。

    “……”他轻抚的动作略有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原先的频率，“如今再说这些，也为时已晚……我已经负了云儿，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静静地听着，微皱起眉，抿了抿，话锋一转：“听说你恢复记忆，是在大约半年前，那个时候，逆贼已被讨伐，我也已然继位，为什么你不回来？”

    他不徐不疾地撤了右手，转而凝眸于我，中仍带意：“因为我无颜面对你……和死去的云儿。”

    “那现在就有了？”我旋即反问，尽没有讥讽的意思，但这话本听起来委实不怎么顺耳。

    “我看到了那首词……”四目相对，他毫不迟疑地回答，“故离既然把当年的秘密告诉了你，还和你一起寻找我的落，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这个人倒是颇有脑。

    听完他思路清晰的答复，我不由作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