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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追问。

    “为了稳定军心，为了不让城中大，也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沉声作答。

    “其他人的安全？”我一时不解——这毒又不是传染病。

    “中了毒的人，起先是虚无力，过了没几天，就会浑外如火烧虫咬般痛苦，他们会渐渐失去心智，伤人伤己。”朴无争解释。

    “城里的大夫有没有查是什么毒？”穆清弦嘴问。

    “有。”朴无争说着，可语气里却听不一丝一毫的喜悦，“西凛奇毒——双煞，对吗？”

    “对。”穆清弦颔首称是。

    “如今想想，若是多日前没有查，反倒好些。”朴无争说着，似愁眉不展。

    “将军何此言？”穆清弦又问。

    “双煞有两毒，它们毒发的症状极其相似，除非是毒之人，不然没人能断定一个人到底中的是毒还是毒。而要想解一毒，就必须靠另一毒，但若是错了，服用了同一毒，便会即刻毒发亡。”朴无争顿了顿，“大夫清这些之后，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得几乎满城皆知，越发人心惶惶。不少中毒的人不堪折磨，发了疯似的找有毒的河抑或井来饮……”

    “为了赌那一半的机会？”穆清弦问了和我心中一致的疑问。

    朴无争默默颔首，接着回忆：“可是结果，一些人当场死亡，另一些人，看上去是解了毒，岂料到了第二日，还是难逃一死……这也是我不得不令将中毒者全关押的原因之一，我不能再让城里的百姓和将士们傻事。”

    是啊，面对骇人的死亡，谁的心里还能容几分理智呢？

    听着朴无争的叙述，我不禁扼腕叹息。

    “那些大夫怎么不知，光有另一毒是不够的，还需要药引啊！”穆清弦恨铁不成钢。

    “药引？”朴无争恍然大悟，“难怪即便服对了毒，也无一人生还。”

    “现在我们来了，事不宜迟，赶救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我来回打量两人，当机立断，“大哥，你告诉我，目前一共有多少人中毒？”

    “不满一成的人都中了毒，除却已经亡故的，大概将近两万。”

    “这么多？！”我惊得脱而。

    “比我想象得要少。”穆清弦的一句话叫才缓过神来的我又咋了，“洺安城的东漓军民有二十余万，北梁的将士人数是？”说着，他向朴无争投去了询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