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瞬间的表变化，却切实刺中了我的神经。

    “且慢！”虽然对她并无太多，但我终究是不愿睁睁地看着她遭人毒打，因此，我鼓足勇气开启了双。

    “……”突如其来的喝止令淑妃皱起眉端量了我片刻，“这不是裕王府未来的侧妃吗？”认我之后，她立刻换上了嘲讽的神。

    “娴妃娘娘，其实德妃娘娘的法已是对此女最好的惩罚。”事已至此，覆难收，我只得着上了，“娘娘请想一想，此女是中奏乐的人，平日里最宝贵的就是那双手了，而浣衣房最伤的……也是手。”我恭恭敬敬地提醒着，显然是病急投医，但事急，我也着实想不什么更好的说辞。

    “哼……说得倒有几分理。”娴妃沉默了一小会儿，冷不防笑不笑，“没想到裕王爷未来的侧王妃，竟是个颇有心思的人。”

    这是在暗骂我心狠毒吧？要不是你，我犯得着当这个恶人吗？

    我心中不满，却也只能腹诽。

    “云玦这一说，本倒是记起来了。”这时，德妃在一旁悠悠地开了，“七月十八是皇的大喜日，此女是司乐属的领人之一，还得负责领着人们，在皇的喜宴上演奏数曲。”说着，德妃不徐不疾地面向依旧被人桎梏着的冯姑姑，面上倏地一沉，“该不会是仗着自己还要为皇和王妃奏曲，疏忽了中的规矩吧？”

    “婢不敢。”冯姑姑上恭顺地埋低了脑袋。

    “妹妹，我看这样吧。”德妃侧首看向娴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此女冲撞了妹妹，自然罪无可恕，但看在皇大婚的份上，姑且先记着这笔账，待到皇大婚之后，再遣她去浣衣房，好好地领罚思过。”

    “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本要是再不放人，岂非显得本小气，偏要跟王爷过不去了？”娴妃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总算是肯罢手了，“呵……被这些才这么一搅和，真是一兴致也没有了。，本乏了，就先回去了。”她面无表地说完，便也不回地离开了。

    “娘娘……娴妃娘娘也太……”待人走远了，德妃侧的贴侍女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她皱起眉，大概是准备直抒臆。

    “住，她已经给了本面。”德妃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就不慌不忙地扼杀了底人嚼的念。

    “婢多谢娘娘大恩。”话音刚落，得以从太监的钳制脱的冯姑姑就忙不迭给德妃跪了。

    “好自为之，少惹些有的没的。”德妃快速地瞧了她一，然后慢悠悠地转过看了看我，“扶本回。”

    “是。”我脆利落地应承着，小心翼翼地扶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