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寻，寻芹……她给我取的名字里，都暗着寻找你的意思。”女幽幽地说着，侧首注目于我，那怪异的神叫我忽觉心一，“可没想到最后找到你的人，却不是她。”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中似有什么猜测正破茧而。

    “呵，你真是无时不刻不在装模作样。”她似笑非笑地斜视着我，中的一句话终是打破了现场和谐的假象，“朴非你还想告诉我，你至今仍未知晓自己是何份？”

    隐约的揣测突然得以证实，我一时有些缓不过劲来，只有五个字脱而：“你都知了？”

    “很意外吗？”她扬笑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的？”我不答反问。

    “那日寿宴之后，梁尊帝给了我一本祖传的舞谱……呵，唯有北梁皇室之女方能演绎的‘轻罗舞’，即便没有前人亲自示范，光靠舞谱也一定能够掌握……可我竟怎么也学不会……”甫芹寻冷不丁凄然一笑，视线挪向了远方，“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从来不在我面前那皇族秘传的‘轻罗舞’。”

    一本舞谱，意外破了甫芹寻的世之谜——而她，已经不再将那个养育了她十七年的女称作“母后”。

    “你知什么是天榻了一样的觉吗？”猝不及防间，她扭怒目而视，“我的人生，我的整个人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瞪着我，几乎是毫无预兆地激动起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你先听我……”

    不对！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

    “你怎会知是我？！”

    “怎么？觉得自己失算了？也对，你自以为是步步为营，又岂会料到自己同冯如的对话会被我里的人无意间听了去？”

    我和冯姑姑的谈话？哪一次？我跟她一共也就没说过几次话……难不成是那一天，冯姑姑是跪……谢我在娴妃面前帮了她的那一天？！可怎么偏就这么巧，被甫芹寻的人给撞见了？

    “朴云玦，不，甫云玦……”甫芹寻噙着三分笑意直视着我的眸，“被你玩于鼓掌之中，我竟浑然不觉，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机……”

    “我从未算计过你，至于我们的世，我也是大约四五个月前才得知的！”我不由自主地敛起眉，只觉几个月前那令人厌恶的针锋相对又卷土重来了。

    “事到如今，我还能相信你吗？”她扬了扬角，勾勒的却是讽刺的弧度。

    “我们能不这样说话吗？”无力油然而生，我仍旧双眉锁，忍不住将多月前就萌生的想法化作语言。